月緋復(fù)又說道:“他叫李罟?!?br/>
池鯉聞言,久久沒有做聲,她垂下眼,恢復(fù)了往常溫婉平淡的氣質(zhì)。
池鯉語氣冷淡:“他膽子很大?!?br/>
月緋起身,拍拍她的肩,沒有多說,只道:“不著急?!?br/>
接著,斂袖走了。池鯉緊跟其后。
月緋見到蕭玨時很意外,她提裙走過去,說:“怎么不令人進去說一聲,白白地叫你在日頭底下等著,多熱啊?!?br/>
蕭玨展臂給她看看自己,道:“里三層,外三層,熱的是你才對吧?!?br/>
月緋摔手:“嗐,我有什么法子,進去那里面不得穿吉服么——哎,你倒自在啊,這么進宮面圣,不怕旁人念叨你嗎?”
蕭玨意味不明地笑道:“家里那套西涼王姬的衣裳早被蟲蛀了,我等著穿官袍?!?br/>
這話說的不太明白,月緋意識到什么,但蕭玨既然沒說清,她也沒不依不饒地追問。
月緋同蕭玨上了車,看她從西涼帶來的親兵御馬跟隨,慨嘆:“還是瑾瑜你做將軍的威風(fēng)啊?!?br/>
蕭玨無所謂地說:“拿出來裝門面的罷了,真正有本事還得看守邊的軍士們,那都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的?!?br/>
她說著,像不經(jīng)意間想起什么,道:“你十六那年不也帶過你娘的那五千陪嫁剿匪么,何愁日后沒有手握大權(quán)的機會啊?!?br/>
說白了,誰想去邊疆吃沙子?蕭玨在行伍間摸爬滾打那許多年,無非是想借軍功給自己爭點權(quán),否則誰不愿意在家躺著,舒舒服服地對人頤指氣使。
月緋禁不住大笑:“那算什么!倘若當(dāng)時無你相助,我哪能擺得平!”
西南邊境流匪之所以猖獗,未見得是這群泥腿子成了氣候,而是因為那群匪類流竄的地界處三地之交。
自古以來,尤其是像大周現(xiàn)在這樣,藩王在封地各行其是的時局,最是慣于互相推諉、借詞卸責(zé),一來二去,誰也不愿意勞心勞力地去真正剿什么匪,更何況留著那些山大王也不全是壞處。
月暄讓她去剿匪,不是件好差事。月緋顯然也感覺到了,于是她果斷去找蕭玨幫忙。
彼時蕭玨聽聞此事,她二話沒說,便明白跟月緋講了:“你現(xiàn)在就不要想把這支軍隊留在手里了,你爹壓根兒就不打算交給你?!?br/>
漠北五千鐵騎是先王妃的陪嫁。月緋她大舅的意思是,既然自己的妹妹薨了,那么就合該由外甥女繼承她的嫁妝。
五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說,但讓一支漠北的軍隊如此完完整整地留在西南,實在是南山王的一個心病。
讓月緋帶他們?nèi)〗朔?,實在是一個很好的法子。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