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緋看周遭身份各異的人,若果來人是大將軍的手下,除了一網(wǎng)打盡,她想不到別的詞兒。
她說:“李深源,你坑我們呢?”
李湍跟她身后的司陽對視一眼,滿不在乎地聳肩:“王姬,我要說我沒,你信不信?”
蕭珀掙開李湍的手,牙齒磕絆了半天才說出句完整的話:“李湍,乃父之心,路人皆知!我好心請你上船,你卻如此害我,四方藩王拱衛(wèi)皇室,你父親帶兵圍堵我和南山公子,想謀反不成?!”
“笑死!”李湍伸手又想提溜蕭珀,誰知竟被他逃了,他便一腳踹上仍跪倒在地的張未,“你怎么不想想是誰把你叫到這兒來的,這船又是誰的船?!他娘的,自己蠢蛋一個,倒來怪老子!”
蕭珀茫然,他的腦袋瓜子一時裝不下這么多東西:“張未……你?”
李湍那腳踹過去,張未悶哼一聲,他直接趴伏在地,顫顫巍巍地向蕭珀探出手,并沒有多說,只是氣息奄奄地哀聲道:“世子!”
甲板上沉重的腳步聲已經(jīng)很近了,火把囂張的光也跟著闖了進(jìn)來。
月緋看他們那副互扯頭花的臭德行就一陣惡寒,她直說:“雙拳難敵四手,李深源,你要是真這樣坑人,我們也不能讓你這根老李家的獨苗全須全尾的出去?!?br/>
這群特立獨行的瘋孩子出門不要人跟,除了秋朗身邊綴了個柳舟,別的都是輕車簡從地晃出來了。
李公子確實寡不敵眾,他哎呦一嘆,彎起眼說:“你們好壞啊?!?br/>
蕭珀的侍衛(wèi)都被攔在外面,爭吵此起彼伏,接著便是一寂。
月緋聽到外面有人喊:“公子?!”
這聲音怪熟悉的。
一群人面面相覷,都以為外面叫的是李湍。蕭珀提議,讓柳舟把刀架李湍脖子上,押著他出去探探虛實。
當(dāng)然,不論如何,都得有司陽首肯。
司陽沒搭腔,他竟提步走到門前,回身向李湍招一招手,徐徐說道:“深源,你跟我來?!?br/>
李湍樂顛顛地跑上去:“哎,好嘞,陽陽!”
“哥哥?”
司樂短促地叫了一聲,害怕地抱住月緋的手臂,把臉埋在她袖間,不再吭氣。
夜風(fēng)微涼。禁兵的鐵甲溶在墨色中,如同堅硬的鋼鐵猛獸。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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