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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王墨儒等四人風(fēng)餐露宿地行了六七天,按路程算來已逼近宣城腳下。宣城地處子金國的東南,不歸寧王所管,乃是宣王的地界。那宣王雖是子金國內(nèi)的末等王,管轄內(nèi)仍有兩座主城,這宣城便是其中一座。
這六七天中四人不是在鎮(zhèn)上的農(nóng)家借宿,便是露宿荒郊,莊夢瑤難忍旅途清苦,早就嚷了已不知有多少次。這歸根結(jié)底當(dāng)然都是王墨儒不好,但為什么是王墨儒不好,莊夢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莊夢瑤落在隊伍的倒數(shù)第二位,拖著那沉重的身子舉步維艱。王墨儒見莊夢瑤要隔好半天才能挪動一小步,不禁也替她著急。王墨儒好幾次提出要扶著她走,但都被莊夢瑤拒絕了。
“小寒哥,我太熱了,你再給我弄些冰塊出來吧?!鼻f夢瑤拖著長音道。
“小寒哥”是莊夢瑤想了差不多一天,才想到的對哥舒寒的稱呼,也只有莊夢瑤這樣的人,才能想出這么一個充滿恭敬卻又不乏戲謔的稱呼。
而至于為什么是“小寒哥”而不是“大寒哥”莊夢瑤給出的解釋是:哥舒寒與王墨儒結(jié)拜時,哥舒寒是弟弟,所以要叫“小寒哥”。更重要的是“小寒哥”帶著個“小”字,叫起來比較好聽,聽起來也比較可愛。
哥舒寒對于莊夢瑤的這一番話不置可否,跟這樣一位小姑娘本就沒有什么道理可講,只要能讓她高興,他為什么非要跟她分辨呢?
莊夢瑤不起話頭還不打緊,她這一說,王墨儒也覺得燥熱難忍,他不待哥舒寒說話便搶先道:“是啊兄弟,你弄些冰塊出來吧,我也熱得不行了?!?br/>
“看人家要什么你就想要什么,真不要臉?!鼻f夢瑤看著王墨儒,撇撇嘴滿臉的嫌棄道。
“我想要些冰塊怎么就不要臉了?”王墨儒一臉的委屈,“你看無名哥,他不也是走得一身汗?!蓖跄逭f完向身后瞧去。王墨儒發(fā)現(xiàn),他們四人趕路,無論是走山間小路,還是走平坦大路,抑或是走泥濘不堪的土路,無名永遠(yuǎn)都是走在隊伍的隊尾,不緊不慢地跟著眾人前行。眾人快,他便也快;眾人慢,他便也慢。一如既往地低垂著頭,想著自己的心事。
莊夢瑤聽王墨儒這么一說,也回過頭去瞧,見無名額頭上汗珠連連,關(guān)心地問道:“無名哥,你需要些冰塊嗎?”
王墨儒見莊夢瑤跟自己說話時,不是滿臉的嘲弄,便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地不太著調(diào),而跟無名說話時卻是滿臉的關(guān)心,心頭有些不大高興。
無名見王墨儒與莊夢瑤停下來,也跟著停下腳步,伸衣袖擦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冰塊倒無所謂,如果有酒的話可以來兩壇。”
“冰塊我有辦法,這酒嘛我恐怕就愛莫能助了?!备缡婧臼亲咴谧钋懊妫娚砗髱兹苏f的熱鬧,也湊過來道。哥舒寒說完,手指輕劃,用法力幻化出來兩塊巴掌大小的冰塊。這兩塊冰塊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便是有人用手托著也沒有這么穩(wěn)當(dāng)。
王墨儒眼疾手快,見哥舒寒把冰塊幻化出來,伸雙手分別抓住一塊,撒腿就跑。他邊跑邊拿著那兩塊冰塊向臉上擦去,摩擦了幾下,只覺得從臉上到身上瞬間涼爽了很多,口中忍不住大叫道:“哇!真涼快啊……”
莊夢瑤見王墨儒把自己的冰塊搶走,哪會就此善罷甘休,邁開大步便追了下去。
哥舒寒見莊夢瑤方才還累得連步子都邁不動,現(xiàn)在卻健步如飛,剛想開口叫住她,告訴她自己這里還有,卻見她追著王墨儒已跑得遠(yuǎn)了。
“到宣城咱們買幾匹馬做腳力好不好?天天頂著大太陽這么走,累都累死了?!鼻f夢瑤追著王墨儒跑了半天,此時又有氣無力地對眾人道。
“好是好!不過莊姑娘,你大可不必跟我們一起受這般罪。大哥箭法超神,我與無名兄弟也不是白給的。你大可施展幻術(shù)在太空中翱翔,這樣也可省些力氣。倘若真遇到危險時,你再折返回來,我們幾人也定會保護(hù)你周。”哥舒寒給莊夢瑤分析道。
莊夢瑤見哥舒寒分析得頭頭是道,白了王墨儒一眼道:“他哪里箭法超神了?依我看超鬼還差不多!不,連鬼都不如?!鼻f夢瑤說完,又伸手拍了拍哥舒寒的肩膀道:“小寒哥見識果然高超!比某些人可強多了?!鼻f夢瑤說著又白了王墨儒一眼。
“夢瑤姑娘,夢瑤姑娘……”王墨儒拽著莊夢瑤的衣袖小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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