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寒從知道覃慕楚中了怪毒的那一刻起,心跳就莫名急促起來。
看來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原以為只要覃慕楚回家了,就算暫時不信任他們只依賴林依依,假以時日一定能夠解決。但是現(xiàn)在關系到的是覃慕楚的性命問題,他立刻就要被動了許多。
他坐在辦公桌前完全無心工作,雖然他也懷疑這個覃慕楚的真實性,但是十幾年的經(jīng)歷變化,真的也很難說。從覃慕寒的角度來說,他自然是希望覃慕楚能夠平安回家了解他多年的心結(jié),但是他不愿意覃慕楚以林依依傀儡的身份回歸。
覃慕寒一手撐著額頭疲憊地閉上了雙眼,從婚禮上白夢心的那番言論開始,將這二十四小時內(nèi)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仔細揣摩了一遍。實在找不出什么不對勁的點。
驀地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覃慕寒不耐煩地扯開了領帶,整個人慵懶地躺在轉(zhuǎn)椅上應了一聲。
宮翟銘拿著那天林依依給的那份dna報告小心翼翼走進來微微彎腰輕聲道:“覃少,這份報告我已經(jīng)去檢測點確認過了,是真的。”
覃慕寒接過報告又來回翻閱了一遍喃喃地說:“這么說,確實是林依依找到了慕楚。”他心里有些懊惱自己的無力,甚至苛責自己沒有全力以赴去尋找,卻被林依依這個女人捷足先登了。
現(xiàn)在更糟糕的情況是:如果想要覃慕楚平安無虞不受病痛折磨,就意味著他必須要接受林依依的條件,跟唐夏天分開。難怪林依依敢將覃慕楚這樣帶回覃家了而且還并不急著要求嫁入覃家,因為她知道在覃慕楚的問題上,她永遠都是贏面最大的王者。
想到這些,覃慕寒心里更加煩悶。
“醫(yī)院那邊怎么樣?”覃慕寒繼續(xù)垂眸看著dna報告,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
他說的“醫(yī)院那邊”自然指的是還在昏迷中的沈堅和一直守在病床前的唐夏天了。
宮翟銘偷偷瞟了下覃慕寒的臉色,一字一句斟酌著:“醫(y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至于什么時候會醒過來不確定。我在正和醫(yī)院安排了一件vip病房,但是少奶奶不愿意轉(zhuǎn)過去?!?br/>
“她還是生氣了?!瘪胶疅o奈地嘆了一聲。生氣是肯定的了,在全城上千萬雙眼睛的注視下取消婚禮,還讓她千里迢迢趕來的父親氣到中風昏迷,不生氣才怪。
想到昨天唐夏天那個禮貌性的微笑讓他走,覃慕寒決定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她。
……
覃慕寒趕到醫(yī)院時,唐夏天正趴在沈堅的病床前睡著了。才一個晚上而已,看著硬是憔悴了不少。覃慕寒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似乎有些冰冷,于是脫下了西裝外套小心翼翼地給她披上。
衣服剛蓋上肩,唐夏天就掙扎著睜開了惺忪朦朧的睡眼。因為擔心父親病情有變化,所以一整晚沒敢閉眼。
唐夏天睜開眼看到覃慕寒出現(xiàn)在眼前時,一開始還以為是在做夢,默默掐了掐手掌還是有些吃痛的。幾秒的欣喜過后她緊張地看了看病床上還沒醒來的沈堅,起身拉著覃慕寒走出了病房。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過來嗎?”
樓梯間,唐夏天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一開口,鼻子就酸了起來。委屈、無助、內(nèi)疚一起涌上心頭。愛一個人愛到這番情景,內(nèi)心是說不出的心酸痛苦。
覃慕寒上前將唐夏天緊緊摟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頭發(fā)在她耳邊輕聲說:“對不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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