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六王八王謀逆案漸漸水落石出,前朝有大批官員落馬。而后宮則是賢妃一家勾結叛逆證據(jù)確鑿,陛下將畏罪自殺的賢妃貶為選侍,棺槨直接葬在了妃陵外的犄角旮旯。
另外,先前魏才人一家被毒殺的案子也已查明。因魏才人的父親無意之中撞破了賢妃與六王一系聯(lián)絡,賢妃便偽造書信逼迫魏才人針對錦婕妤,在德妃查出異常后再指使父親張大人派人滅了魏氏全家,偽裝成宮斗陷害錦婕妤未遂的手段。
至于最近這次御花園的事故,有魏三和太醫(yī)院拿到確鑿證據(jù)在先,又有賢妃的認罪書在后,自然都算在了賢妃頭上。至于皇貴太妃的推波助瀾則直接被陛下隱瞞下來——就如皇貴太妃自己說的,她早已把證據(jù)掃的干干凈凈,除了幾個知情人,根本沒人會把她扯進來。
此消息一出滿朝嘩然,都沒想到賢妃一家會如此喪心病狂。賢妃已經(jīng)已經(jīng)畏罪自殺,張家上下卻逃不出陛下的雷霆之怒。幾位主謀被判了斬立決,并株連張家三族發(fā)配北疆極寒之地,五代之內(nèi)不許科舉為官。
這般判決不可謂不嚴苛,但就算是張大人的心腹好友,也絕不敢為他說半句求情的話。謀逆本是滅九族的大罪,何況賢妃直接出手害死了陛下的妃嬪和皇嗣,張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只能算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咎由自取了。
與之相比,皇貴太妃去了皇寺為國祈福的動靜就小的不能再小,便是有心人注意到也會立刻被人帶節(jié)奏。無非是宮中最近是是非非太亂,皇貴太妃覺得煩了才出宮去清靜清靜;或是賢親王即將娶妃,她老人家是去求菩薩保佑賢親王一發(fā)入魂三年抱倆的。
以上兩種說法都比皇貴太妃被“發(fā)配”出去更合理。尤其看看賢親王頂著總理大臣的官銜被陛下支使的團團轉,一邊還要收拾王府和聘禮準備迎娶王妃,更無人會覺得是這兄弟倆之間出了什么變故。
至于十幾日前賢親王與錦婕妤之間的八卦?不好意思,人家一個要娶親,一個依舊寵冠后宮,以陛下的圣明,顯然那八卦就是叛黨捏出來對付賢親王的,完全就是毫無根據(jù)的胡說八道。
舊的流言總是被新的流言所代替,如今京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已經(jīng)是賢親王給閔小姐準備的聘禮和即將進宮的仙余公主。至于唐瑩悶聲發(fā)大財,沒什么阻礙的被陛下升了位份,
實則三品以上的妃嬪晉位,前朝若是有理有據(jù),也是可以駁回陛下旨意的。不過禮部和宗人府的前任主官都牽進了六王八王的叛亂中被革職查辦,新上任的兩位全是陛下心腹,自然不會在這種小問題上與陛下作對。
而大部分朝臣只當這是對錦婕妤名譽受損的補償,或干脆是陛下偏寵。唯有部分知情人和少數(shù)聰明人猜到陛下在狩獵場將計就計與前一日錦婕妤驚馬之間多少有些關聯(lián),這樣算起來可是救駕之功,別說升上一級,就算直接升到妃也沒什么可說的。
前朝沒人找錦昭儀的麻煩,宮中妃嬪雖是依舊羨慕嫉妒恨,卻絕不敢對景華宮這位做任何小動作——君不見在行宮給錦昭儀找麻煩的慧婕妤和孫貴嬪,這會兒已經(jīng)被折騰成什么樣兒了。
雖說兩位位份沒降份例沒少,可內(nèi)務府送去的東西就是這樣那樣的不合心意。偏偏她們還說不得人家那里做錯了,否則內(nèi)務府總管轉頭便一狀告到德妃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喊冤。
人證物證俱在,德妃娘娘秉公斷案,立刻給慧婕妤和孫貴嬪送了頂驕奢放縱的大帽子。然后大手一揮,兩位娘娘喜提禁足免打擾待遇和白天抄宮規(guī)晚上抄佛經(jīng)的日常任務。至于什么時候結束?用德妃的話來說,“懲罰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她倆什么時候改好了,自然就不用受罰了?!?br/>
可這改好不改好的也得有個具體標準啊,反過來說不就是德妃什么時候消氣了什么時候才給她們放出來么?這一招殺雞儆猴——不,準確的說,叫殺猴儆雞也沒錯,直接嚇的后宮那些有點兒歪心思的小主小妃子們老老實實,什么都不敢干了。
唐瑩聽景華宮的小宮女說過慧婕妤的“慘狀”,心中倒沒什么波瀾。只是請魏姑姑又做了些好吃的,親自送到長樂宮里謝過德妃。
德妃有美人豆腐吃就盡夠了,拉著唐瑩好一陣磨搓,得意洋洋的笑:“這算什么,本宮就是要讓后宮的女人們都拎清了,別的事兒本宮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敢跟你作對,那就是跟本宮作對,本宮有的是法子治她?!?br/>
這霸氣側漏的也是沒誰了,唐瑩看的眼中小星星都快涌出來了。
德妃拉過她咬耳朵:“別管那些阿貓阿狗了,本宮問你,你可叫了糖糖日日給你請脈?”
她眼中的期待如此明顯,唐瑩瞬間又臉了紅,支支吾吾的搖頭:“哪有這樣快的嘛,自那次到現(xiàn)在都不到十天。”
“你月事在什么時候來?”德妃掐著手指算:“按說這段時間正是你最好受孕的時候,你可得把陛下拉住了,讓他好好給你使勁?!?br/>
唐瑩臊的干脆帶著清玻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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