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載元回到府中的時候,陸長纓與陸長伊姐妹二人正在清棠院院子里頭喝茶聊天。陸載元自長平侯的書房中出來直奔清棠院去了。
姐妹二人正聊在興頭上,見陸載元急匆匆的過來了,頗為詫異。
“小五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陸長伊笑著嗔了陸載元一句。
陸載元為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才開口說道:“樂安伯府的劉東霖想娶安遠伯府的姑娘,就是周知楠的同胞妹妹?!?br/>
陸長纓愣住了,猛然起身,衣袖帶翻了面前的茶水,念禾見狀忙上前用帕子擦了被茶水浸濕的袖子,后頭的梨初上前把桌子收拾了。
三人挪到內(nèi)室,陸長纓不敢置信的問“哥哥這消息哪里來的,怎么一點風(fēng)聲也沒有。”
陸載元將今日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三人沉默了,這是別人家的親事,他們不好插手,哪怕這樁婚事再不妥,只要安遠伯夫婦同意了,他們什么辦法也沒有。
陸長伊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這件事情不好辦,這件事情在安遠伯眼里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親事
了,劉貴妃正得寵,還有兩個皇子傍身,能和樂安伯府搭上,對他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
“劉東霖為什么要和安遠伯府結(jié)親,若是從前也算得上是門當(dāng)戶對,現(xiàn)在有劉貴妃在,
這親事還愁找不到更好的嗎?”陸長纓心中疑惑,雖然劉東霖混賬,但是架不住有人想搭上劉貴妃這條線。
樂安伯父子無能卻也是皇親國戚,世家貴族看不上,卻也有想投機取巧的,為什么要扒著周知阮不放,因為周知楠?周知楠有些才華,假以時日也是能成事的,只是周知阮看著嬌嬌軟軟的,實則是個脾氣硬的,逼急了不一定會做出什么來,這是結(jié)仇,最是不該了。
安遠伯府二房的周信?周信現(xiàn)任太常寺卿,正三品的官職,只是周信早已分出去了,與樂安伯這些年鬧得很僵,不過品行比樂安伯好上許多。
“確實,怎么看也是不應(yīng)該,總不能是真的喜……”陸長伊話說了一半,頓住了,另外兩人也朝著陸長伊看了過來。陸長伊有些訕訕然,”我胡亂說的,這話說出去,滿京都能有誰信?”
陸長纓卻覺得有這個可能,“是咱們想太多了,那劉東霖那么不著調(diào),他把周知楠打了想讓他在他妹妹面前說好話,說不定就是這個心思?!?br/>
“我也這么覺得,樂安伯是個不思進取的,在鴻臚寺少卿位子上待了這么些年,當(dāng)今登基才升了戶部侍郎,是個胸?zé)o大志的,他們家,也就劉貴妃對那個位子也是有些想法,其他人,沒那個能力去想,頂多也就做做夢?!标戦L伊無意中撕開了條口子,陸載元邏輯清晰起來。
“那若是這樣,咱們更不好插手了,這還要問過周小姐才好。”陸長伊對周知阮并不熟悉,卻也知道安遠伯府一攤子事,若是劉東霖執(zhí)意要娶,他們也不好攔著,只能勸著些周知阮,但愿劉東霖是喜歡她的,這樣,若是真的嫁過去了,日子也好過些。
“長纓,你明日去一趟安遠伯府,勸勸周小姐吧,這事,攔不住?!?br/>
陸長纓點點頭,劉東霖再紈绔,若是真心的,這事情倒也沒那么糟糕,只是不知道周知阮心里什么想法。
陸長纓趁著天色還不算太晚,給周知阮送了拜帖,第二日早早的便出門了。
半道上,李長安看著陸家的馬車不急不緩的從自己身邊過去,想了想,掉了頭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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