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頭,南風靜坐在君晚屋中,瞧著那睡的顯然有些不安寧的人眉梢微皺。
“冷……”床上那人閉著眼,忽而嚶嚀一聲,細不可聞。
“嗯?”南風見著,連忙湊上前道:“殿下,您說什么?”
“冷……”君晚顯然還在昏迷中,似囈語一般,借著月色南風瞧了下君晚,蒼白的面色毫無轉好的意思,便是那本就不見血色的薄唇,此刻都有些發(fā)青,壯著膽子,南風抬手貼上君晚的面頰。
指背下的肌膚嬌嫩滑膩,可同樣的,冷的好似從冰窖里出來一樣。
“怎么這么冰?!蹦巷L擰眉,看了眼屋門。
阿黎才出去了沒多久,這會子肯定回不來,屋中也沒有個熱水。
南風四處瞅了瞅,瞧見床上還有一床被子,索性便扯了過來,為君晚蓋上,兩層被子將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然而君晚的狀況卻沒有一點好轉,這讓南風頓時有些急了。
若是君晚真有個三長兩短,那整個永安縣衙門都會被她牽連,可如今,她面對這種情況,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殿下,殿下?”南風輕喚了兩聲,然而對方除了哆嗦著喊冷,沒有一點別的回應。
南風瞧著,咬了咬牙。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個辦法了,阿黎沒回來前,就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南風心一橫,脫去外衫長靴,進了被窩,將君晚攬入懷中,然而饒是她做好了心里準備,卻還是被凍得一哆嗦。
她是屬于體熱之人,一年四季體溫較常人都要高上些許,然而此刻抱著君晚,好似抱著一塊捂不化的堅冰,只覺得渾身熱氣都要被凍散了去。
南風咬了咬牙,強忍著寒意,一手覆在君晚后背,源源不斷的輸送著內力,意圖為人驅寒。
“好冷……好疼……”君晚似乎感覺到了熱源,一個勁的往她懷里縮著,此刻被病痛折磨的她,顯得那般脆弱不堪,完全看不出平日里掩藏在溫柔下的強勢。
面對此刻的君晚,南風只能盡力的抱緊她,用自己的體溫盡可能的給君晚一些熱源。
美人在懷原本是一種享受,然而此刻的南風顯然享受不來,蓋著兩層被子,卻偏偏抱著一個渾身冰冷的人,冰火兩重天下,令南風心下叫苦不迭,偏偏阿黎還沒回來,便只能受著。
南風努力的想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她的眸光落在了君晚的面容上,那雙柳眉緊緊蹙著,雙眸緊閉,眼角下的一點淚痣,讓她瞧起來更顯嬌弱。
不可置否,即便是此刻的君晚,依舊有種病態(tài)美,令人忍不住去憐惜。
即便同為女子,南風也不可否認這樣的君晚太過惑人,若是換做男子,只怕都要拜倒在君晚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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