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有些氣悶,自己口渴了,肚子餓了,不就采了一根蓮藕吃了么,大罵特罵的,犯的著這么計較嗎?
那婦女見張燦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更是無話可說,又說道:“我這藕,要是有良心的人吃了也罷,偏偏你這沒良心的,問也不問一聲就吃了,可是白白的浪費(fèi)了?!?br/>
張燦再也憋不住,不由問道:“大嬸子,就算我吃錯了,我也已經(jīng)向你道過了歉,你這么咄咄逼人,難道你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不就是一段蓮藕么,你說,要我怎么樣賠你。”
那婦女哼了一聲,說道:“你賠我?你賠得出來么?別以為你很有錢,你的錢,在我們這里,沒用的?哼,瞧你這沒良心的樣子……”
張燦有些怒意,“大嬸子,你口口聲聲說我沒良心,你就知道我是個沒良心的人么?我哪一點(diǎn)得罪過你了……”
那婦女一怔,隨后又答道:“別一口一個大嬸子的套近乎,我沒你這沒個侄子,我說你沒良心,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害過幾個女孩子,你說,你說……”
害過幾個女孩子,這個問題,張燦當(dāng)真回答不了,要說張燦對不起的女孩,第一個應(yīng)該算是劉小琴吧,都說得好好的,和王前上一趟天山,回去之后就要和她結(jié)婚的,沒想到中間遇到了危險,出了岔子。
說起來,-和蘇雪在一起,也是怪自己當(dāng)時沒能把持住。
回想起自己甩了劉小琴,后來劉小琴又悄悄到了京城,都怪自己照顧不周,以至于讓她遭遇不幸,張燦不由得沉默了起來,自己確實(shí)是對不住她。
除了劉小琴,張燦覺得周楠也算是自己害過的一個女孩子,雖說自己從劉小琴的事發(fā)生之后,感情上的事,自己再也不敢去亂沾,但是周楠卻一心一意的跟在自己身邊,始終無怨無悔,周楠也應(yīng)該是自己害的。
還有……張燦不敢想下去,自己何德何能,讓好幾個女孩子都舍生忘死,死心塌地……
那婦女見張燦不再說話,口氣稍稍緩和了一些:“身為女人,愛上一個人,她們有什么錯?你運(yùn)氣好些,命好了一些,說要誰就要誰,吃著碗里,還盯著鍋里,當(dāng)斷的時候又不斷,你說,你是不是害了人家?!?br/>
張燦沉思了良久,只得答道:“大嬸子教訓(xùn)的是,我確實(shí)是害過不少的女孩子,我……我該死,只是……只是我答應(yīng)過一個朋友,要幫她找到她的丈夫,另外還有幾個,是我的親人和朋友,如果,我能夠找到他們,了結(jié)了這件事之后,我自當(dāng)從此斷決紅塵俗念,至此以后隱歸山林,算是對被我傷害過的女孩一點(diǎn)反省……”
張燦聽這婦女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自己害過不少的女孩,心下確實(shí)很是歉然,想要打算歸隱,也不是這一天兩天才想起來要做的事,所以現(xiàn)在說要為自己傷害過的幾個女孩子,歸隱反省,倒也是發(fā)自肺腑,沒有半點(diǎn)惺惺作態(tài)之意。
那婦女定這張燦看了半天,見張燦沒有半分作假,不由嘆了口氣,說道:“紅塵俗世害人不淺,你若是長此身在世俗,倒也真不知道還要害死多少女人,你若肯主動歸隱,我那蓮藕倒也死得值得……”
“你知道嗎?我這蓮藕,是經(jīng)過奇藥妙方培植的,常人吃此一塊蓮藕,便會對身旁的人多一份吸引?你說,你要是繼續(xù)留在俗世,又怎生了得?!?br/>
這里的蓮藕,居然有這樣的功效?這倒是張燦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那婦女見張燦眉宇之間有些懷疑之態(tài)嗎,又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相信,但是你知不知道,以前,我下過一次山,去游歷,在大漠里遇到一個小女孩子,見她生得伶俐可愛,就送了她一塊藕片……”
“那女孩子覺得稀罕,便吃了,吃了那塊藕片之后,沒過多久,身上便有了一股異香,后來這女孩子長大成人,沒想到被一位皇帝看中,為了得到這位女孩子,那位皇帝大興兵胄,以致那女孩子的族人都差點(diǎn)被殺了個干凈……”
那婦女一邊說,一邊露出不甚惋惜的神色,應(yīng)該是想起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痛惜。
張燦聽這婦女這么說,倒又想起了一個近代的傳說,這位婦女口中的那個女孩子,應(yīng)該就是那位大名鼎鼎,身有異香的妃子,她身上的香味,確實(shí)是幾百年來,各界人士爭辯不休的一個秘密,想不到僅僅只是吃了這位大嬸的一塊蓮藕!
張燦一時之間倒有些哭笑不得,看這位大嬸的神色,絕對不似在開玩笑,如果是真的,自己一口氣吃了差不多斤把蓮藕,那自己又會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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