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合上電閘,過了片刻,眾人好似才從夢里驚醒過來一般,一個個禁不住發(fā)出陣陣驚嘆。
周翰對王征笑道:“小三子,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明白,我為什么說些珍珠,做成一條項鏈,再配上這幾塊鉆石,只能顯現(xiàn)出一股逼人的富態(tài),珍珠、鉆石這兩樣加在一起,反而就顯得有些庸俗的原因了吧?!?br/>
王征剛從迷離的彩幻中清醒過來,見周翰問話,不由甩了甩腦袋,不明所以的答道:“這原因……這原因,大概是老爺子覺得太過貴重了吧……”
周翰呵呵一笑:“你只說對了一半……”
周翰一邊讓張燦把這些珍珠鉆石好好的收起來,一邊繼續(xù)說道:“古玩珠寶這一行,講究的一個物以稀為貴,好東西,自然是越少越好,記得有這么一件事,有一年,在倫敦拍賣會上……”
“那次拍出世界上僅有的四枚郵票,每一張價格都超過一千萬英鎊,得主在拿到這四枚郵票之際,卻做出了一個震驚世人的舉動,他用打火機當場點燃其余三枚郵票,在場的人無不驚呆,近五千萬英鎊,一瞬間便化為烏有……”
“是這個人瘋了嗎?當然不是,這個人拿這世界上僅有的那一枚郵票,當場開了一個價,一億二千萬英鎊,呵呵,不知道后來那枚郵票他有沒有出手,但我估計,他點燃其余三張郵票之際,他僅有的那一枚郵票,身價便立刻翻了不止十倍?!?br/>
王征似懂非懂的說道:“周爺爺?shù)囊馑?,是說物以稀為貴,對不對,可是,要回去這幾十顆夜光明珠,誰……誰能下得了手……”
物以稀為貴自是沒錯,但真要張燦親手毀去如此眾多的珍珠,張燦也實實在在沒那個勇氣。
周翰看了一眼王征,臉色一正,說道:“誰叫你要毀去這些珍珠,如此之多的珍珠,就算你只留一顆,其價值也遠遠達不到毀去的這些珍珠的一半,你要毀了,你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自找不痛快?!?br/>
張燦“噗”的一笑,這老爺子說話不但直爽,更是句句在理。
周翰也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是這么個想法,真要把這些珠子穿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除了你這一串珠子價值不菲之外,沒有任何其余的懸念,也就失去了這些珍珠應(yīng)有的美感,好比一個人,手上拿了一張鈔票,人一看,是五十,是一百,一目了然,就算你拿上一疊,人家也最多大略猜想一下,有多少張而已,沒有其他的欣賞價值,豈不是得不償失?!?br/>
王征撇撇嘴,說道:“說到底,你老爺子還是不愿意給打制這條項鏈,是不是?”
周翰有些氣結(jié),但只是一瞬間,之后便又笑道:“你這家伙,怎么不開竅,我說這些珍珠不宜打制項鏈,又沒說不能做成其他的,比如說,給一顆珍珠,做上一個精美的底座,或是用一條普通的項鏈,配上一粒夜光明珠,作為墜子……等等,不就既有了觀賞性,又有了不菲的收藏價值……”
張燦見周翰一直極力阻止把這些珍珠穿在一起,做成一條項鏈,也就想到,只有把這些夜光明珠分散開來,只是怎么分,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想法,這時周翰一說,張燦自然是覺得赫然開朗。
經(jīng)過周翰配制的,無論是夜明珠的底座,還是普通的項鏈,無一不是彰顯夜光明珠的珍貴,卻又和周翰的精絕手藝相得益彰,其價值,自是瞬間便可翻倍,只是如此一來,需要配制的件數(shù),便不在少數(shù),周翰能來得及做出來幾件?
陳先發(fā)和董明見到這些珍寶,總算是開了一回眼界,此時激動不已,也才真正體會到那句“玩古玩的,個個都是隱形的富豪”這一句話的真諦,就張燦手里這些,哪怕是一顆夜光明珠,都足足讓自己奮斗上好幾年。
王征想了想,覺得周翰的提議確實沒錯,到時候讓一顆顆珍珠,配上形態(tài)各異配品,倒也奇趣橫生,不但可以彰顯珍珠的自身價值,出自周老爺子的配品,自然也就身價百倍,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周翰看出張燦的疑慮,又笑道:“還有四天時間,多的我可不敢說,七八件小玩意兒,到時候我自是定當奉上?!?br/>
有七八件配品,也就是說到時候最少有七八顆夜光明珠可以參加展出或是拍賣,這比只是一條項鏈又吸引眼球數(shù)倍。
張燦呵呵一笑,當下拿起一瓶酒,給在做的所有的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說道:“這件事,就全憑周老爺子做主了,只是周老爺子你得開個價……”
周翰“呵呵”一笑,捋了捋頜下有些花白的胡須,說道:“張老板,你這話說得,我大老遠的過來,好像就是為了掙你一筆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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