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燦懶懶的起了床,當(dāng)他爬出窩棚的時候,他看到一排軍人,很整齊的站在他的窩棚前面,領(lǐng)頭的,是金剛,旁邊守候著周楠。
金剛見張燦一頭草屑的從窩棚里鉆出來,很正規(guī)的向張燦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吼了幾句,他身后那一排雇傭軍,也一起跟著大吼了一聲,那股蕭殺和威嚴(yán),老老實(shí)實(shí)嚇了張燦一跳。
周楠走上前,對張燦翻譯了一遍,張燦這才明白,這些家伙,是在用軍人的禮儀,向張燦問好。
張燦明白之后,也慌忙還了一個軍禮,不過,張燦不是軍人,更沒接受過軍人的禮儀訓(xùn)練,他還禮,也是在一時之間慌亂的情況下還的,該是左手或是右手,他真沒記住。
金剛等人見張燦連敬禮的姿勢都搞反了,愣了一陣,馬上又想起這個張燦,根本不是一個軍人,只是一個做生意的,軍隊(duì)里的有些東西,對著這家伙來說,反而是多此一舉,老按那些規(guī)矩來做,只會讓張燦更加多出一些洋相,
金剛當(dāng)下憋住笑,這才上前和張燦說起昨天晚上說過的事,“張先生,我們昨天晚上商量過了,我很高興能和張先生合作,不過,我也有點(diǎn)遺憾,我有四個兄弟,因?yàn)榫唧w原因,不能留下來,我希望張先生不要介意。”
金剛說完,一揮手,那四個可能不愿和張燦合作的人,從隊(duì)列里走了出來。
張燦看了一下其中兩個人,一個是昨天,在搗亂的時候,沒小心被一顆炮彈炸傷了腿的,傷得有點(diǎn)重,如果再拖下去不治療,不但會丟了這條腿,連命也有可能搭上。
另一個一大清早的,站在那邊,黑油油的臉膛上,頭上像被人澆了一瓢水一樣,流著不大不小的虛汗,估計(jì)應(yīng)該是得了什么病。
這兩個都是傷病員,但從昨天到現(xiàn)在,沒得到任何藥物和治療,張燦沒給他們醫(yī)藥,因?yàn)樗掷镆矝]有,再說,在他們的態(tài)度沒明確之前,張燦總不能伸手去救一個與自己為敵的人,雖然同樣是生命,農(nóng)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這些故事,在張燦心里,是扎下根了的。
另外兩個,雖然沒病沒傷,但一看上去就是那種極老極老的兵油子,做什么事都沒有原則的那種人,他們?yōu)榈?、圖的只有安逸的生活,和高額的報(bào)酬,純屬濫竽充數(shù)那種,對這兩人,張燦倒沒什么興趣,
張燦對金剛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理解,人各有志嘛,不過,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這兩位,也是在不能和我合作之列嗎?是因?yàn)樗麄兊膫筒???br/>
那個傷腿的人努力的站直著身體,很是歉意的對張燦說道:“張先生,我也很想和您合作,但我有自知之明,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不但對你沒有任何幫助,還會拖累你,所以我想,要是可以的話,希望你能讓我離開?!?br/>
那一個冒著虛汗的人,也同樣很是歉意,但又帶著期望的看著張燦,但他也一樣的明白,這里的環(huán)境,缺醫(yī)少藥,也許在下一刻,自己就會發(fā)病,倒地而亡,留下來,實(shí)在沒有任何意義。
張燦淡淡的一笑,說道:“既然跟我合作,我們就是朋友,我張燦不是一個愿意看著朋友受苦受難的人,如果你們兩個愿意留下來,我相信,這些傷和病,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們愿意留下來么?”
這兩個傷病員還沒出聲,那兩個老兵油子,卻對張燦說道:“張先生,你不會為難我們的,對嗎?我們真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br/>
張燦轉(zhuǎn)頭看著這兩個老兵油子,笑了笑,拿了一疊美金,遞給兩人,說道:“我說過的話,當(dāng)然算數(shù),你們要走,我絕不會為難你們,這兒有些路費(fèi),拿去吧,不過,你們可不能再在這兒逗留下去,以后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的戰(zhàn)場之上,明白嗎?”
“對了,那邊可能會有些食物,你們?nèi)ツ蒙弦稽c(diǎn),路上將就著吃些,別餓著了,他們問,你倆就說是我說的?!?br/>
兩個老兵油子沒想到張燦就這么就打發(fā)他們走了,吃驚之余,又有些不舍,但話說出了口,又接了人家的路費(fèi),也只得怏怏離開。
那兩個傷病員見張燦說話果然算數(shù),雖有心留下來,但也想跟著離去,張燦卻喊住他們兩人。
這時高原搬著一個小小的箱子,走了過來,張燦看了看剩下的二十八個人,接過高原手里的小箱子,對金剛說道:“既然你們都是真心真意的愿意留下來跟我合作,那就是我張燦的朋友,我這人什么都不好,但就一點(diǎn),我不愿怠慢我的朋友?!?br/>
“實(shí)話實(shí)說吧,你們和我做的這筆交易,我就是想讓你們留下來,在這兒呆上一年半載,至于說酬金嗎?克萊爾給你們多少,我翻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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