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納多突然抬頭,望了一會天,喜道:“我就說嘛,哭不了一天的孩子,下不了一天的雨,這不,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丁?br/>
張燦和楊浩只是顧著說話,原本也沒太注意,聽納多這么說,稍一注意,果然發(fā)現(xiàn)這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霧也有漸漸散去的跡象,不過張燦倒是覺得這雨、霧,停不停,散不散也沒多大區(qū)別,有點水分滋養(yǎng)自己能量,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三個人走了半晌,漸漸接近石林的邊緣,納多小心翼翼的一路查看,這條路,許多年沒人走過,他自己也是多年前來過一次,所以,現(xiàn)在只能是憑著記憶,走幾步就回想一下,絲毫不敢大意。
這時,楊浩不再和張燦說笑,原本時常不丟的微笑,也不見了,只是時不時的向一些比較特別的地方望去,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古怪。
張燦卻是一路東張西望,暗暗地用透視眼觀看,但他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除了大大小小的**的石頭不少之外,也沒看出什么特別來,甚至是連自己最為靈敏的警覺,也察覺不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再走一段,依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張燦不禁暗笑,自己什么樣的大場面沒見過,給納多和楊浩神秘兮兮的一說,自己怎么就變得這么小心了,納多從這里走過,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走過這條路,怎么自己在一時之間就好像如臨大敵,這不是小心過了頭吧。
倒是楊浩,越走,臉色越是凝重,這是少有的事,不過,張燦走在最后,自然是看不到楊浩的臉色,連納多也沒注意到楊浩此時變了臉色。
楊浩走了一段,不禁問道:“納多大哥,這條路,最近還是有人經(jīng)常再走吧,我怎么瞧著,這里有些不對頭?!?br/>
張燦在后面正在暗暗笑話自己,被楊浩和納多說得神經(jīng)兮兮的了,猛的聽楊浩這么一說,倒是吃了一驚,當下連忙問道:“楊兄弟,你看出什么不對頭來,有沒有什么要緊?”
納多見楊浩發(fā)問,轉(zhuǎn)頭答道:“這個嘛,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按說這有了公路,這條路并不是其它地方到小鎮(zhèn)的必經(jīng)之路,再說這條路比新月谷那條危險些,又是我們本地人說的地獄入口,我想本地的人大多是不會來到這里的,但若是沒有本地人帶路,外地人也不會知道這條路??!兄弟,有什么不對頭的地方嗎?”
楊浩走到一塊果真有些像一座寶塔的大石跟前,用手抹了一下那塊大石,幾個指頭細細的捻了捻,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又閉上眼睛,立在那里沉思起來。
張燦往楊浩摸過的地方一看,也看出一點端倪來,如是沒人來到過這里,那自是不會在寶塔一般的大石上留下什么痕跡,但楊浩摸過的地方,居然比其它的地方的顏色深了一絲兒,而且只有巴掌大一塊,如果不是楊浩心細,倒真沒人發(fā)現(xiàn),但現(xiàn)在看來,這地方就在不久之前,有人偷偷來過這里,還留下一些記號。
楊浩再走幾步,又在另一塊石頭上面,發(fā)現(xiàn)一個一模一樣的痕跡,納多見楊浩發(fā)現(xiàn)這么一個出奇之處,也往前面走了幾步,居然也有發(fā)現(xiàn),那些痕跡都是一般高矮,就好像一個人隨手在經(jīng)過的石塔上隨手打了一掌,做了個記號一樣,但這記號做的巧妙,如是旁人不注意,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三個人大是好奇,不知不覺循著這隱隱約約的記號,往石林深處走去,要說這石林的面積倒是不大,納多說過,方圓也不過華里平方,若是直線走出去,也用不了幾分鐘,但張燦發(fā)現(xiàn)跟著這些記號一路走來,三個人足足在這石林里走了大半個鐘頭,眼前卻依然是一片望不到邊的石林。
這時,一陣風吹過石林,雖說把霧氣帶走一些,但在石林里也同時吹起一陣怪異之極的聲音,有餓狼望月的嚎叫,有駿馬長嘶的聲音,有汽車發(fā)動的馬達,有飛機飛過轟鳴,甚至有小孩的嬉笑,女人的哀哭,其間還夾雜不少的樂器之音,鑼啊鼓的更是清晰可聞,更有趣的是,那聲響到了后來,居然發(fā)出一陣的橫笛聲,貌似奏出了一段悠揚的樂曲。
張燦在原始森林里聽過伏牛石的叫聲,也明白其中原理,在這里聽到差不多的聲音,只是感覺有趣而已,納多卻是在這一瞬間,嚇得面色蒼白,一跤跌在地上,爬不起來,連話也說不出來。
而楊浩卻是奇特,竟然背著手,立在原地,雙目微閉,仰面向天,似在那嘈雜之中分辨某種奇特的聲音,又似在細細品味那段橫笛吹奏出來的獨特韻律。
張燦見楊浩表現(xiàn)異常,不由得仔細打量楊浩,他卻發(fā)現(xiàn)楊浩有一個更有趣的地方,楊浩的一雙耳朵,竟然在和著那些怪聲翩翩起舞,不錯,就是在翩翩起舞,楊浩的耳朵隨著那些聲音,不停地上下左右的顫動著,真的就像在跳舞一般。
那一陣聲響消失許久之后,楊浩好似剛剛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一般,雙眼居然有些茫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此時納多還雙手抱著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張燦也守在納多一旁,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楊浩,好似生怕漏掉楊浩的每一個動作的細節(jié),甚至是楊浩的每一個表情。
楊浩在一陣莫名其妙的迷茫之后,恢復(fù)了原來的神采,他依舊是微微一笑,說道:“張大哥,納多大哥,我們走吧,”
張燦卻看到在楊浩的笑容里藏著一絲勉強,甚至是一絲悲涼,那種悲涼的微笑,本來就很是凄慘,但張燦卻確實看到,它出現(xiàn)在楊浩的微笑里,楊浩的這種微笑,讓張燦心里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張燦不禁問道:“楊兄弟,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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