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航行了整整二十三天,才緩緩的靠近港口,與其說他是港口倒不如說是一片泊地。實際上這里就是作為泊地存在的,不過那座建立于海岸處的城堡,則在提醒著人們,這里不僅僅只是一座泊地。
“在過去兩年之中,我們的商船總是在不斷的尋找合適的泊地,在西南非海岸,泊地非常容易尋找,我們現(xiàn)在只需要用英國人的海圖,就可以找到合適的泊地,比如鯨灣,在我們抵達建立泊地之前,英國人也曾短暫的停駐過于那里,不過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但是在北非海岸……”
手指著上那片并不大的海濱綠洲,王益文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很多適當建立港口的地方,要么是被西班牙人控制著,要么是被法國人控制著,就像我們選擇的第一個泊區(qū),雖然那里有一片海灣,很適應停船,但是卻沒有淡水,淡水甚至需要從法國人控制的達卡運輸,那里顯然不適合作為港口,但是,至少讓我們在西北非海岸得到了一個立足點,哦,對了,那個地方叫努瓦迪布,就在阿尤恩以南不到一千公里的地方!雖說那里并不適合建立港口,但是通過這兩個泊地,我們卻控制了整個西撒哈拉!”
面對郭嵩燾這位外交司的主事,作為西撒哈拉總督的王益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邀功的味道。
“那我們到下一塊泊地在什么地方?”
對于身為外交司主事的郭嵩燾來說,在歐美游歷的近三年中,他已經(jīng)非常清楚,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游戲規(guī)則,同樣也深知,泊地對于航海的重要性,自然深知他們是怎么從別人的牙縫中找到一點地方。
“下一塊泊地就非常遠了,在這里的自由城,早在50年前,英國人就設立了海軍基礎,還有這里象牙海岸,那里是法國人的地盤兒。嗯,這里有拉各斯,過去這里是葡萄牙人設立的貿(mào)易站,他們在那里進行黑奴貿(mào)易,不過您知道的,早在幾十年前,在英國的打擊下,黑奴貿(mào)易已經(jīng)結束了,所以這個貿(mào)易站也是明存實亡,公司正在同葡萄牙人進行談判,我們準備用五萬元把這個貿(mào)易站買下來,這樣的話拉哥斯就會成為阿尤恩與剛果河口泊地之間的一塊泊地?!?br/>
向郭嵩燾展示著一份地圖,在這份地圖上標注著已經(jīng)建立的幾處貿(mào)易站。
“再往南的話,就是鯨灣,在剛果河與鯨灣之間有一個葡萄牙人的貿(mào)易站,叫羅安達,如果可以的話,將來也可以買下來,只有買下這個地方,咱們才能夠在未來向內(nèi)陸腹地拓展,進然在這里建立殖民地……”
話音落下的時候,王益文抬頭看著郭嵩燾笑道。
“郭主事,你看,現(xiàn)在這座城里頭的都是職員,也就百余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就會有第一批移民過來,不少于一百人,將來這里會成為一個至少有幾千人的港口城市,而且不僅僅只是在這里,在整個非洲海岸,將來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港口市鎮(zhèn),這些市鎮(zhèn)會成為一個個點,最終就像是珍珠項鏈一樣,用這條項鏈把整個非洲的海岸完全圈起來,等到那個時候,除了我們,誰也別想進入非洲腹地!”
“移民?”
睜大眼睛,郭嵩燾好奇的問道。
“這兩天會有移民過來,他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應該是廣東或者河南吧,具體是什么地方過來的,我也不太清楚……”
“嗯,這里盡量接收北方來的移民,畢竟氣候可能更接近北方?!?br/>
略點一下頭,隨后郭嵩燾手指著窗外,透過窗外可以看到一面迎風飄蕩的紅旗。
“這里升的也是督府旗?”
紅旗是督府旗,這既源于“紅巾”同樣也源于“朱為赤”的說法。而對于游訪歐美已經(jīng)兩年的郭嵩燾來說,他非常清楚,這面督府旗并不等于國旗。
“大人,您知道的,咱們沒有其它的旗可以用?。〔簧斓脑?,怎么表明這里是咱們的地盤?”
“還是先用和我那艘船上一樣的五行旗吧!這面旗并不怎么合適,幾年前歐洲各地的暴亂,都是這樣的旗幟,這容易引起西洋國家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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