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文侯府后院的雞飛狗跳暫且按下不談,且先說說農(nóng)莊里那位以身試法的東宮太子爺。
太子爺自打在風(fēng)天雪地里逛了逛后,不巧,染了風(fēng)寒。
白天不顯,到了晚上便咳地昏天暗地。
淳良娣為了彰顯對太子殿下的拳拳愛護(hù)之心,硬是拖著病體成了太子爺身邊的守夜小廝。
太子爺咳了,幫著舒背;太子爺渴了,幫著端水。
太子爺尿急,哦,那就得他自己去了。
大早上,雞未打鳴,姬諄就鼻塞到換不了氣,給難受醒了,從昨兒個傍晚昏睡到現(xiàn)在,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
卻記得半夜,讓阿菩去了隔壁屋子睡,總不能兩個人,一個都好不了吧。
原想著等阿菩身子好了,便啟程回宮,如今得再過些日子才行。
“公子醒得可真早?!闭o畜生棚里鋪蓋保暖稻草的老板夫人見他推門而出,笑著招呼道。
姬諄矜持地點(diǎn)了點(diǎn)腦袋,“我家娘子身子尚未養(yǎng)好,勞煩夫人熬碗青菜粥?!?br/>
收錢辦事,等姬諄洗漱完后,衛(wèi)莘的青菜粥也熬煮好了,不過人卻還睡著。
昨夜因著身子不利索,姬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短短前半夜,不知喊了多少個“渴”字,衛(wèi)莘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被叫醒,難受的很。
心虛著,自然不敢舔著臉擾了她的好覺,恰好見農(nóng)莊老板的小兒子在做木工,姬諄心生趣意,踱步至一旁看著。
“公子也喜歡這些?”十一二歲大的少年抬頭問他。
姬諄搖頭,他想要的東西從小到大都由下人去備,何須親自動手。
少年沒找到伯樂也不氣餒,把木鋸遞到姬諄手上道,“公子想試試?”
……
他也沒想試,不過閑得無聊到處看看罷了。
小少年深褐色衣袍上沾著大片小片的木屑,掌心被鋸子柄磨得比臉上的凍瘡還紅,扯著笑臉說話,姬諄瞧著都替他疼。
見衣衫挺頗但頭冠金貴的公子光看著也不開口,小少年也沒不耐煩,好脾氣把鋸子再往前遞了遞。
“我不會?!奔д伜笸艘徊剑f得理所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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