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私底下沒少嘲笑她賤,回頭還跟其他同‌好兄弟吹牛逼的時候拿他們?nèi)齻€人玩兒的現(xiàn)場事跡來吹噓分享。
學校里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也有成天吃喝玩樂就像干點刺激事證明自己多能耐的人。
這些人自成小圈,偶爾也有接觸邊沿的人能搭上話。
于是,在那個小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的秘密,沒過多久就迅速傳揚開來,真是比流感的傳染速度都還快。
別人怎么說怎么想,寒露從來不會過多關(guān)注。
然而站在操場上等‌待做操的寒露此時卻完全聽不見外界的其他聲音,就連廣播里張佳抽抽噎噎的道歉檢討書,都好似隔了一個世界的距離,聽不真切。
此時此刻,她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狂跳的心跳聲,腦海里能想到的,只有“樓叔叔”。
明明廣播里校長也沒說明白她的家長是誰,可寒露根本不相信那個女人會知道她在學校里發(fā)生的事。就算知道了,那個女人也絕對不可能親自來幫她討回公道。
活了十九年,能感受到溫暖,愿意給她溫暖的,除了“樓叔叔”,寒露想不到還能有誰。
恰好班主任趙美麗晃晃悠悠地過來了,還到寒露這邊把她帶到操場邊,低頭跟她詳細地說了一下校長辦公室發(fā)生的事。
末了,趙美麗拍了拍寒露肩膀,委婉地說:“這件事老師也有責任,沒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不過現(xiàn)在事情也算是解決了,張佳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都要去廣播室讀道歉檢討書。寒露,老師還是很看好你的,知道你是個踏實認真的好孩子,回頭你回家,也勸勸你叔叔別沖動?!?br/>
校長可還擔心著自己回頭被寒露叔叔盯上。相對來說,自己家就有個流氓子親弟弟的趙美麗想得更多。
看寒露叔叔那一身匪氣,眼風都帶著股戾氣,不像是真這么容易算了的性子。
怕就怕這種‌人明面上說得好好的,回頭憋著一口氣,非要把人捅兩刀子見了血才能真的出氣。
雖然張佳這個學生確實不咋滴,可好歹現(xiàn)在還是她班上的學生,能不出事,還是盡量提前打打預防針啥的。
寒露卻根本沒聽進去,只是深吸一口氣,目光炯炯地看著班主任:“趙老師,樓、我叔叔他什么時候走的?”
她現(xiàn)在沒辦法‌聽到什么,也沒辦法‌思考什么,只是血液里涌動著一股沖動。
寒露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胸腔膨脹,想做點什么,再不做就要整個人爆掉。
趙美麗見小姑娘激動得雙頰緋紅,理解地笑了笑‌,估摸道:“先‌前你叔叔還說一定要親耳聽到道歉檢討后才走,現(xiàn)在大概還在校門口附近。”
原話是聽得不滿意,就要再回來找他們嘮嘮嗑。
不過面對學生嘛,當然要美化美化。
寒露胡亂點了點頭,都不知道自己跟趙老師說了什么,只記得應該是道了謝,又說自己要去找叔叔,然后轉(zhuǎn)身迎著風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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