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道路兩旁擠滿了圍著觀看天家儀仗的百姓,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王可琴帳篷掩了容貌也在這人群當中。
她身邊的小丫頭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護住她,她才能從縫隙中透出些氣來,騎在棗紅色馬駒身上的男子身形高大,俊美無雙,王可琴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將快要跳到嗓子來的心臟掩了回去。
她沒機會去圍獵現(xiàn)場觀看,只能遠遠的在街上看心心念念的小侯爺一面,這一面,足以叫她歡喜好久。
“小姐,該回去了,再晚些回去,大小姐又要借機找茬出口傷人了?!?br/>
人群漸漸散去,王可琴捏著帕子呆站在那兒,魂兒都跟著剛才馬背傷一身戎裝的人走了一般,聽了丫頭的這一句話,才輕輕的嘆息一聲,道
“走吧,先去珍寶閣選兩樣首飾,再給爹爹買只好筆,回去也好有個說頭。”
自上次鎮(zhèn)國公府的帖子一事之后,王家兩個姐妹徹底撕破了臉,王可琴心里清楚,她姐姐是見不得自己好的,平日再面對王可鈴的時候,面上雖然依舊恭敬小心,心里的小心思卻多了起來。
她不爭是一個死,還不如爭一爭博條生路呢。說到底,王府能做主的還是王老爺,她親爹。
王子騰為人不算風流,正妻之外只有王可琴的母親一個妾室,當初也是情投意合有些感情的,無奈王可琴生母身子弱,生了她之后沒兩年便撒手去了,后頭王子騰忙于政務,一路高升,也沒再娶個妾室陪伴左右。
說到底,王可琴一個丟了生母的庶生女,一直都是得的王子騰的照拂,雖然不細致,但也足以讓她有立足之本。府里頭有什么賞賜東西,但凡王子騰知道的,都沒短了她這一份。
想明白了這些事,王可琴還有什么拎不清的,嫡母姐姐反正是靠不住,她的婚事斷然不能叫王夫人草草決斷,她只能多花些心思想旁的出路。
“姑娘真是好眼色,這只筆毛色鮮亮得很,用來寫字最是順滑?!?br/>
王可琴將指尖從毛筆上收回來,斂了神色,淡淡道:“包起來吧?!?br/>
她父親最好書法,送毛筆也算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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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回宮后先在皇帝那里請了安,又馬不停蹄的去看他母親靜妃,走到鐘粹宮的大門,就聽得里頭一陣歡聲笑語。
院子里頭早就擺好了茶幾小凳,布置新插的花,桌上擺好了糕點,靜妃坐在殿內(nèi),和偏殿的寧才人說著話,她年紀也不大,加上保養(yǎng)得宜,一點兒也不像生了皇子的,水碧的衣裙,爨金流蘇發(fā)釵,清麗高貴。
五皇子去請了安,寧才人自己退了,母子兩個關了院子說著話,靜妃也不再壓抑自己的滿腔柔情
“早就聽說你們今日回來,你喜歡的糕點都備好了,待會兒帶了出去,也好多吃幾日?!?br/>
靜妃將手貼上五皇子的額頭,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的孩子清減了,五皇子笑著點頭,將這幾日圍獵的趣事都同母親講了,說起拔了頭籌的顧明汐,神色敬佩不已,靜妃聽得黑熊一事,也驚了一驚,轉(zhuǎn)瞬又恢復了常態(tài)
“那個孩子,打小就是個不尋常的?!?br/>
五皇子踟躕片刻,將左右都撤了出去,小聲道:“父皇還問我,將來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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