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照人的玉頰漸漸浮起一抹羞澀紅云,小心頭兒突突狂跳,似乎要跳出胸膛,她手捧酥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極力想使自已平靜。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來到梳妝臺前,打開脂粉盒,就著棱花銅境上妝,把臉頰那一道淡淡的傷痕遮掩住,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兒。
看著鏡中眉目如畫的人兒,白綾的面頰再度浮起一抹蕩人心魄的紅云。
青玉與翠玉所得的亦是一首深情款款的情詩,在感嘆葉公子曠絕當(dāng)世的文彩的同時,兩女心中亦如吃了蜂蜜一般的甜蜜,原來公子對我有情,感謝上蒼,賜我好姻緣。
韻月所得那一首詩是柳永的《鳳棲梧》。
佇倚危樓風(fēng)細(xì)細(xì)。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dāng)歌,強(qiáng)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韻月低聲吟念,光潔照人的玉頰先是浮起一抹羞赧的紅云,隨后慢慢的變得蒼白無血,柳眉緊皺,表情顯得很復(fù)雜,猶豫中帶著幾分無助的凄苦。
“葉公子,你可是把我害苦了……”韻月跌坐床沿,目光有些呆滯,我……我怎的這般命苦?”
她心中一時百感交集,想著自已怎這般的命苦,心中越發(fā)悲苦,竟趴伏在床上嚶嚶抽泣。
顧府,書房。
顧昔韻正在專心繪畫,畫中女子幾近赤裸,上身只用一丁點(diǎn)兒紅色的東東遮掩住,只要是現(xiàn)代人,便能看出那是女性專用的貼身文胸。
葉天的畫技,實(shí)在爛得不行,顧昔韻雖不是丹青高手,但畫技也過得去,故而把葉天所設(shè)計的妖冶小玩意一畫出來。
這小小的玩意兒確實(shí)太妖冶,專勾男人的魂兒,便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女子穿上,也多了幾分的勾魂。
不過,士為知已者死,女為已悅者容,若是穿給情郎或相公看,這閨里必定是其樂融融,妙不可言。
她的面頰緋紅含春,桃花眼兒水汪汪的透著一股濃濃的春情,身體深處,有股莫明的熱潮涌動。
“唉,這廝,可害苦人了?!?br/>
自從丈夫死人,她從脫離柳家,自立門戶,在皇城打拼數(shù)年,累得倒頭便能睡著,如今事業(yè)有成,再不用那般的玩命,小日子過得挺舒坦,可葉天設(shè)計出的這妖冶小玩意兒,又勾起了她對相公的思念,令她古井不波的心兒蕩起陣陣的漣漪。
獨(dú)守空帷,長夜漫漫,這日子,可怎么熬???
正自憐自哀之際,貼身丫環(huán)小玉興沖沖的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道:“小姐,小姐,那個葉公子……”
顧昔韻怔道:“葉公子怎么啦?”
小玉喘著粗氣,“小姐,那個葉公子去了留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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