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里頭是個什么情況。
沒聽那個阿姨喊疼,只有姐姐低低指導她嫩蔥的聲音。
彭夫人握住了小閨女的手。
、、、
換完藥出來,彭小護繞道這邊,有點不放心:“你要是難受就跟我說?!?br/>
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大部分是第二三次后才開始化療的各種反應,當然,也有當天就開始嘔吐難受的,彭鬧鬧做了最壞的打算。
幸好,這一天彭靜靜的反應不太明顯,只是人懶,躺在床上不愿意動。
彭鬧鬧下班后和爹媽換班,讓他們先回去。因為彭靜靜沒什么難受的痕跡所以彭爹彭母都還算放心,約好了明早家里帶點粥過來。
比起手術他們更能接受化療這件事。
彭家從來就沒出過癌癥,往上數(shù)三輩都是平平安安到老了闔眼,彭董事長和彭夫人的生活圈里只聽聞過,從未見過?;熕帉ε盱o靜造成的影響他們早已聽說,只希望那一天慢一點到來。
彭鬧鬧租了張陪護床,敞開在兩床中間的過道上,沒真跟妹妹擠一塊。她身上換了睡衣,外頭披著一件薄薄的外套,病房十點關燈,九點五十于小寶進來轉了一圈,拍拍小姑娘的后腦勺:“都挺好,沒事兒,放心睡吧?!?br/>
燈關了,鬧鬧的手抬起來,靜靜的手搭在床沿,小姐倆手拉著手,緊緊挨著,一上一下,在昏暗的病房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隔壁床的阿姨已經打起了小呼嚕,彭鬧鬧無聲地對妹妹說:“睡吧。”
彭靜靜輕輕閉上了眼。
她們牢牢牽在一起的手一直到后半夜彭鬧鬧小姑娘冷得整個人縮進不算太厚的被子里才分開。
再過一會兒,彭靜靜在午夜之后天空最深的顏色中睜開眼。
她很難受,想吐,但吐不出來。
她的骨頭很疼,說不出來的疼,像是有什么鉆進了每一道骨頭縫里,難纏,甩不掉,令人在忍受疼痛的同時還得壓抑心里的那把火。
獨自一人的疼痛是最孤獨的寂寞,別人無法體會,你也會埋怨——
為什么會是我呢?
彭靜靜慢慢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問自己:為什么會是我?
我本來那么好,我有想做的事,我有想守護的東西,我擁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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