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月子沒有做完就喝了假死藥,在竹林里醒來以后,日日都哭。
后來到了北境,白日假裝逞強(qiáng),夜里獨(dú)自崩潰,早晨起來,我的枕頭依舊是濕的。
我甚至不敢做夢,我怕夢到從前的事情,覺得自己無能,只能用離開的方式保全所有。
裴琰,我哭了整整一年,眼睛就這樣一日一日的壞掉了,甚至不能自控眼淚。
你以為我走的是多么的大義,多么的慷慨嗎?
你當(dāng)真以為我是個很堅(jiān)強(qiáng)的人嗎,不,不是!
我是沒有辦法,我也是被逼的!我一雙好好的眼睛,就是為你哭瞎的!”
裴琰渾身血液似凝遲了一般,只覺指尖都變得冰冷起來:
“云嬈,全是朕的責(zé)任,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要如何折磨朕都行,要打要罵,朕都認(rèn)了,好不好?”
江云嬈站在原地,烏眸半垂,眼眶里的淚順著長睫滴滴墜落在下巴上:
“你當(dāng)真以為我當(dāng)初不想去江南嗎?
又真的是我離開時是運(yùn)河汛期,漲了洪水,所以才沒去的江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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