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捂著臉一聲不吭。
那一下是使了力道的,聲音隔大老遠都聽見了。
偏偏花姨娘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鄧鈺瞪著她:“顧阿牛冬日里在我們賭坊輸?shù)难濕米佣疾皇?,最后自己出去給凍死了。你是他媳婦兒,他還欠著銀子呢,你想替他還?”
花姨娘聽了這話,臉都嚇白了,這婦人的潑辣她是見識過的。上回來家里,順走了豬崽子不說,還把她的銀簪子搶走了。
顧阿牛都死了,她可不想再替他還錢。
她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神情,“這位大嬸,你看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怎還能翻舊賬呢?!?br/>
鄧鈺淡淡的說:“不翻也行,你打了人,醫(yī)藥費總得賠點兒?!?br/>
花姨娘瞥了顧海一眼,說:“不過是打了一巴掌,這小子皮糙扛揍,過不了幾日便恢復了,賠啥醫(yī)藥費啊。”
“不賠你就還錢,自個兒選一樣?!编団暲?,擺出她不拿出錢來就別想走的架勢。
人來人往,花姨娘覺著自己被一個婦人揪著不放實在是沒面子。想了想,不情不愿掏出一兩銀子出來,“醫(yī)藥費一兩銀子夠了吧?”顧阿牛那個死德性,少說欠個十幾二十兩,她才不愿替她還那個錢。
鄧鈺滿意的接過錢,松開了手。
花姨娘臨走前惡狠狠剜了顧海一眼,“下回別再叫我碰見你!晦氣!”
鄧鈺掂了掂手里的銀子,慶幸今天帶出來的顧海。若是顧河或是顧湖,那可就說不清了。
“阿海弟弟,你沒事兒吧?”花姨娘走遠了,祁子娟上前查看顧海的傷勢。
上回她爹來的時候阿海弟弟就被扇過臉,這回遭罪的還是臉。
好在花姨娘一個女人,力氣遠不如祁子娟她爹力氣大。
顧海默默搖了搖頭,一言不發(fā)。
哪能沒事兒啊,臉上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那么顯眼,但好歹是沒有腫。
鄧鈺無奈的說:“以后再有人想打你,你打不過千萬要記得躲啊?!?br/>
顧海都被打慣了,一巴掌算什么,以前他沒少挨。但從未有人和他說打不過可以躲,他三哥說了不能躲,越是躲,姨娘打得就更狠了。
鄧鈺看到沿街有賣冰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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