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早有心里準備,等真正見到安王府此時的慘狀,還是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感到驚心動魄。
無他,安王府毀的太徹底、也清理的太徹底了。
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全都是死人,鮮血用水沖刷了好幾遍也無法完全祛除。
這里可是紙醉金迷的盛京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權貴哪里經(jīng)過這個?
饒是沈瀾向來自詡見過大世面,見狀也不由得到吸了一口涼氣。
安王是皇親。他即便真的犯了法,也不能與庶民同罪,更遑論這樣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
否則他們這些人的權力地位往后應該如何保障?
沈瀾橫眉立目,冷冷的看著迎過來的薛念:“薛子期,你好大的膽子,安王可是陛下的親叔叔!別說今晚之事尚且沒有定論,就算安王真的有罪,也要將他交由三司會審,然后再請陛下下旨定奪,才是正理,豈是你一個臣子能隨意處置的!”
薛念微微一笑。
他揚了揚下頜,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落在襄王沈瀾那張滿是憤怒的臉上,淡淡道:“王爺這可當真是冤枉微臣了,安王在府中設下鴻門宴,欲取微臣性命,微臣一直都是好言相勸、再三禮讓,奈何他步步緊逼。微臣所為,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如今安王府已經(jīng)變成這樣,那自然是死無對證,隨便你怎么說了。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安王他再怎么說也是皇親,你以下犯上,就是死罪!”
旁邊的永寧侯王宣忽然間冷笑了一聲道:“要是你真的問心無愧,那就束手就擒,任由我們拿下審一審,王爺,你說是不是?”
王宣的兒子王佳豪曾被趙元琢狠狠教訓過,結果因沈燃在中間和稀泥只能不了了之,一直出不了這口氣,他知道薛家與趙家交情好,薛嫵更是趙元琢在宮中最大的靠山,記恨趙元琢的同時看薛念也向來不順眼。此番終于逮到機會,只恨不能就此要了薛念的性命,好好平一平心中的那股怨氣,因此一個勁兒的拱火。
即使不能借著安王的事情,就此置薛念于死地,也要先扒他一層皮下來再說。
“正是如此。”
沈瀾點了點頭。
他覺得王宣說的頗有道理,又自詡身份貴重,在盛京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薛念再張狂也不敢公然違背他的命令,于是毫不猶豫的吩咐隨行侍衛(wèi):“拿下他!”
侍衛(wèi)聽命上前。
薛念笑了一聲。
他身后跟著的人見沈瀾發(fā)難,紛紛把手按在了腰間的兵刃上。
只等薛念一聲令下,就要上前交手。
然而薛念卻對他們做了個不得輕舉妄動的手勢,而后在夜色里側目望了沈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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