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來倒去浪滔滔,千般委屈付一笑!搖搖晃晃就不倒,一下低來一下高。四處浪蕩一把刀,酒里乾坤咱知道!千金萬銀少少少,只對情誼咱彎腰。笑咱狂,狂中人心是厚道;笑咱癡,癡心兒女最難找;笑咱醉,一醉方休天地高;且狂且癡且醉笑今朝……”
在已經(jīng)被帕爾薩軍占領(lǐng)的哲姆羅城中,一個個頭不過一米四多一點的少女背著彎刀,提著酒葫蘆搖搖晃晃的在大街上晃悠著。
紅撲撲的臉蛋說明了她已經(jīng)喝得挺高了,搖搖晃晃的酒壺看起來還沉甸甸的,估計其中也裝了不少的預(yù)存貨在里面。高聲唱著不知是從哪學(xué)的歌謠,少女就這么一步三晃的往前走,也不知道她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旁邊的路人都好奇的扭過頭來目送這位少女搖晃的背影。醉漢滿大街都是,但是這么小的女孩子喝成這個樣子不怕惹上什么是非嗎?
似乎印證了所有人的想法,很快就有幾個看起來面帶惡相的年輕男子圍了上來。
“喂,小姑娘,要去哪里啊?”
“……給咱讓開,你們,擋,擋了咱的路了!”少女黑色的長發(fā)在額前來回?fù)u擺,不過就是這樣也能辨認(rèn)出來這個女孩并不是奧加人。
“喲!還挺拽的,這路是你家的,我就不讓,你怎么著!”本來這群流氓就是來找茬的,對方先開口那他們自然樂得就這么繼續(xù)下去。
“不,不讓咱就揍,揍你!”少女一邊搖晃著,一邊揚了揚她的小拳頭,只可惜那雪白粉嫩的小拳頭實在是沒有什么威懾力。
“好啊,有本事你就打??!”流氓帶著一副下流的笑容把臉漆上來,身子還屁股還一搖一擺的,生怕沒人上去給他一腳。
送過來打哪有不打的道理?少女猛然出拳,那只白嫩嫩的拳頭上鉤劃出,非常精準(zhǔn)的打在了流氓左面下巴頜骨的連接處上。
伴隨著飛出去的三四顆牙齒和一口腥臭的紅色體液,那位仁兄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三周半,飛出去四米多才一頭撞在路邊的木燈柱上暈過去。兩眼翻白嘴巴歪的樣子別提有多凄慘,看得他另外兩個同伙兩眼發(fā)直。
當(dāng)他們回過頭來,這位始作俑者還是那副醉醺醺的樣子,依舊是晃了晃她的小秀拳,“讓,讓開!不,不然咱,咱就揍,揍你!”
“唉,對不起,對不起,您請,您請!”這兩個家伙見識了對方并不只是個小姑娘而已,連忙讓開一條路。自己上去挨一拳肯定不會比躺在地上的那個家伙好到哪里去。
沒錯,這就是之前在班波和修斯他們走散的武士少女虎千代。
她身上背的那把刀還是之前薩菲隆送給修斯的那把龍牙,因為正宗被修斯換走了,于是她只能用這把自己一點也不熟悉的刀。不過讓她挺高興的是,這把刀還是蠻好用的,于是少女就當(dāng)做是修斯送給她的禮物就這么帶著了。
誰知道這么一帶就是半年。
三個月前還身在貝爾薩斯的虎千代一收到修斯在塔羅西斯成為領(lǐng)主的消息之后就計劃開春往斷金山脈趕去,可是誰知道剛到這帕爾薩人就打過來了。暫時還屬于奧加這方的虎千代自然就在貝爾薩斯學(xué)院直接被抓了壯丁成了一個兵。軍營里都是男人她還無所謂,可是不給喝酒就犯了少女的大忌了,于是本來就不是奧加人的虎千代果斷就當(dāng)了逃兵。
結(jié)果當(dāng)她來到距離法爾薩斯不遠(yuǎn)的哲姆羅城時,卻得到了修斯在法爾薩斯身死于奧加薔薇騎士之手的消息,少女一怒之下就生出了要幫帕爾薩人去打奧加的念頭??墒撬粋€女孩子家想進(jìn)帕爾薩軍又怎么會是件易事?還沒到門口就被當(dāng)做無理取鬧的小孩子給攆了出來。
“咱,咱才是不小孩子!”想到被嘻嘻哈哈的帕爾薩士兵調(diào)笑的情景,千代就一陣氣結(jié)??蛇@也沒辦法,性別暫且不論,這個好像永遠(yuǎn)不會長的身材是少女心中永遠(yuǎn)的痛。
于是最近一直借酒澆愁的少女就又一次喝得醉醺醺的,一步三搖的往自己住的旅館走去。
這時候,大街的盡頭忽然駛來一批車馬,當(dāng)頭清道的龍騎士將他的龍槍在前進(jìn)的道路上來回?fù)]舞著:“讓!讓!都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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