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部像是挨了一悶棍,何純熙想伸手去揉一揉,睡夢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支配自己的手了。
乍然醒來,她被綁了手腳扔在一張地毯上。
一盞微弱的燈放在茶幾上,這是一間年久失修的廳堂,院中雜草橫生。
“醒了?要我把你扶起來嗎?”
沈澤帆從廳堂的屏風后面走了出來,陰森森的院落,加上他這張冷若冰山的臉,讓何純熙汗毛立時炸了起來。
“你是誰?救命??!”
“不必喊了,這里是一處兇宅,難道你不知道?益民街的三十一號?前幾年被一伙飛賊殺了滿門,腸子遍地都是,周圍的鄰居都搬走了,因為夜夜聽見哀嚎哭啼?!?br/>
沈澤帆把何純熙拎了起來,放在凳子上。
“你嚇不到我,我去過戰(zhàn)場,從死人坑爬出來的?!?br/>
何純熙壯著膽子直直看著沈澤帆,他脫了服務生的衣裝,穿著一件貼身的月白色襯衫??梢钥吹剿纳硇屋喞^對是個兵!
“說吧,你跟樊容德,顧元征有什么仇?”
“你是沈家的兵?你不是陳湛的人,對不對?”
沈澤帆嘆了口氣,這時候了何純熙還在猜測他的身份,難道她是一點也不怕嗎?轉念一想,她都敢當眾行兇,不知殺過多少人,就決定來點強硬的。
“你最好把你的一切都說清楚,不然我就把你帶到沈家的監(jiān)獄里?!?br/>
“我說清楚你還能放了我不成?”何純熙覺得自己落在沈家的兵手里已是小命不保,暗暗祈禱她剛才一槍打死了樊容德。
“你說的明白些,我會放了你?!?br/>
“你想知道什么?”何純熙沒好氣道,她仔細打量著沈澤帆,高大魁梧,眼神冰冷,得罪他沒什么好處。
“那我再重復一遍,你跟樊容德,顧元征什么仇恨因果?”
“他們勾結害死了我父親,樊容德出錢,顧元征派的手下,你說他們該不該死?”何純熙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她也不確定眼前人是否知道她的身份。
“他們?yōu)槭裁匆λ滥愀赣H?”
“我哪知道為什么?明明我父親是受害者,你反倒來問我為什么?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為人子女,若是你父親被人害死了,你會先問為什么而不是一舉殺之報仇雪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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