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仔細的想了一下,就成本來說,照著張家林說的,人工成本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了,計件式,單價低了也能接受。剩下的就是物流成本了,從滄河這里到沿海城市,最低的成本就是鐵路運輸了。
但是再低的物流成本也比不過沿江的那些省分,同樣的人工成本,沿江的內(nèi)陸城市用水運比滄河這種只能靠陸路運輸?shù)囊憬萏嗔恕?br/>
同樣的價格,在滄河是賠本的生意,到了那些地方說不定還能賺一部分利潤。
“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出口的生意就更難做了。聽說鎮(zhèn)上那個就是單純的當個中介,前年掙到錢了,去年在鎮(zhèn)上包了一片地蓋了個廠房準備專門做這個,今年就接不到活了。香市那邊都沒什么生意了?!睆埣伊謬@了一口氣說道。
張嵐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隨后問道:“大哥你現(xiàn)在做這個是自己做準備掙錢還是怎么樣?”
有時候目的和本心不同,得到的結(jié)果也是不同的。
張家林聽到張嵐的疑問后解釋道:“咋說呢吧,就是這現(xiàn)在我不是在大隊嗎,我想走走關(guān)系瞧能安排到鎮(zhèn)里不能,不圖別的,就想著以后退休了能有個保障。這不是往里面走總得有點能說的,我就想著看看什么辦法合適。”
張嵐點了點頭,雖然張家林的做法他不太看好,但想法他還是認同的。
不過說到掙錢,張嵐有些疑惑地問道:“大哥現(xiàn)在養(yǎng)豬徹底不行了嗎?”
張家林搖了搖頭:“現(xiàn)在養(yǎng)豬小家小戶的想賺錢那就是靠老天爺保佑的。每年都生新病,一不注意哪個新疫苗沒打,直接就是整圈整圈的死。躲過這個了還有年年上漲的飼料錢,糧食錢。時不時還有上面這個來查環(huán)保,那個來查手續(xù)。時不時還要小心豬瘟,哪天開著車走個村里的路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沾上了病毒。”
嘆了一口氣,張家林接著又說道:“就算什么都擺平了,天氣也好,老天爺也給面子,養(yǎng)的豬平平安安長大該出圈了。就發(fā)現(xiàn)不止你一家被老天爺眷顧了,大家的豬都養(yǎng)成了。結(jié)果就是直接就掉價了,賣了豬一算好點的一季白干,壞點的扣扣飼料錢獸藥錢,有時候還賠錢哩?!?br/>
張嵐無語,想了想說道:“那養(yǎng)羊會不會好一點?我看咱們村養(yǎng)羊的戶不少?!?br/>
“養(yǎng)羊也是一樣的,想掙錢全靠放。羊比豬要少生點病,咱這村后面有山,放羊的話是能掙個錢,但這更是個辛苦錢。放的話你每天都得放,不管你刮風(fēng)還是下雨的,羊是要吃東西的,等于是家里直接一個人就被綁在這上面了。”張家林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聽大哥你這語氣以后是不打算養(yǎng)豬了?”
張家林搖了搖頭:“不養(yǎng)豬吃什么,這么多年,除了養(yǎng)豬也干不好別的。主要是養(yǎng)豬這個活自由,每天就是按時按點的喂飼料,完了注意別讓它生病就行了,其他時間能抽出身來。養(yǎng)羊就不一樣了,總不能說哪天不放羊去做別的,你不放就得喂料,羊這東西是吃草的,這可跟豬飼料不一樣?!?br/>
一邊聽著張家林的嘮叨,張嵐一邊拿著手機不停的翻動著手機微信上的記錄,他記得之前的時候是給南方的一家玩具廠的老板治療過,也許可以找到人問一下里面的情況看看。
張嵐有這個印象,畢竟時間也沒過去多久,當時是加了微信的,但張嵐翻了一會手機后,還是選擇了放棄。微信里的好友太多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對方這期間有沒有改名什么的。
“那等這幾天我找人給你打聽打聽吧,不過這事怎么說呢,大哥你要是把它當做個政績,想給自己刷層保護什么的,我覺得還可以。但要是掙錢的話,我覺得你要是不親自把這里面的內(nèi)情和陷阱給踩完了,我覺得就沒什么希望的。”
掙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張家林說的這種靠著周邊的廉價勞動力掙錢的,再廉價的人工,在路途面前都不值一提。
總不能成本幾塊錢的東西,千里迢迢的給你拉過來,再千里迢迢的送回去。運輸中的成本問題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中間來回轉(zhuǎn)運所產(chǎn)生的時間成本,有時候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說起以后,張家林就是止不住的嘆息。他自己是沒什么問題,如果不是孩子的話,他現(xiàn)在養(yǎng)個豬挺好的。
除了農(nóng)忙季節(jié)之外,平時也不忙,一天三次喂完豬就沒事了,想去打個牌什么的都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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