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輕的時候是教皇身邊的侍者,這是黑暗教皇的一部分身軀,千年前大戰(zhàn)之后,我方犧牲了六位大主教,才戰(zhàn)勝黑暗教皇?!薄澳魏纹浔揪蛠碜缘鬲z,靈魂不會消逝,只能把身軀分別鎮(zhèn)壓在各地,我駐留西亞便是要守這封印?!绷謼d意眼底閃過精芒,立刻擔(dān)憂道:“上位惡魔來此,定是為了這個封印,上位惡魔之力,能否沖擊開封印?”弗萊搖頭:“封印乃教皇親設(shè),一個上位惡魔之力,絕對沖不開,可封印日久虛疲,若是遭受沖擊,絕對會出現(xiàn)縫隙?!薄拔遗碌氖莵淼牟恢挂粋€上位惡魔,一旦出現(xiàn)裂縫,黑暗教皇之力就會涌動,如此里應(yīng)外合,封印破碎就在眼前?!薄敖虝汕踩恢鹘虂泶?,想必也是考慮到這件事……梔意,西亞城你熟悉,日后便由你帶領(lǐng)教會眾人,輔助主教們守護(hù)西亞?!绷謼d意心下一沉:“神父,你要做什么?”弗萊臉上褶皺很多,可卻透著親和溫暖,腳底白光加重,身體沉入地面。笑的釋然看向梔意道:“人活著總是有責(zé)任在的,以此身化凈化之光,至少會削弱上位惡魔之力五成,如此封印便難以撼動?!绷謼d意瞳孔微縮,上前一步怒道:“弗萊!事情根本沒到那一步,你腦子進(jìn)水了嗎,快點出來!”弗萊閉上眼睛,只道一句:“到那一步,一切就晚了,梔意啊……好好和連爵主教相處,以后有機(jī)會就去總教會,向上走總是好的?!辈还苁菫榱藧耗Э紤],還是不想弗萊有事的私心,都促使她不能眼看著弗萊化為凈化之光。當(dāng)下吟唱光明咒語,化為光束,試圖把弗萊拔出來,奈何她的驅(qū)魔實力真的很有限,即便教會其他人紅著眼出手,都幫忙拉人,弗萊還是在一點點深陷。徐放尷尬的看著這一幕,小聲道:“怎么玩?我們要不要出手,這么站著很尷尬好嗎?”副隊北臨陰陽怪氣道:“出手針對某人,會長大人同意嗎?主線任務(wù)本就是滅殺黑暗主教,封印不破,黑暗教皇實力就不會恢復(fù),這對我們有利?!毙旆抛匀欢@個道理,可還是小聲逼逼一句:“咱們是玩游戲來著,但這弗萊……倒也不必這個結(jié)局吧?要不兌換個道具幫他一把?”白鴿斜眼道:“你恐怖幣很多?反正我是不夠用,你多的話不如救濟(jì)一下隊友?”徐放閉麥,沒有玩家的恐怖幣夠用。他也就是心里有點不得勁罷逼逼幾句罷了,短短時間相處,看得出來,弗萊是個很和善的老頭?!稗Z!”猩紅鎖鏈遍布,纏繞弗萊周身,弗萊睜開眼。當(dāng)然,這不是林梔意暴露,是她呼喚了諾亞。這就是有契約奴的好處了,諾亞可以借用她的力量,即便被凈化之力干擾,但弗萊的術(shù)式到底還沒成功,身體在一點點拔出。其他人吃驚的看向完全大變樣子的諾亞,猩紅瞳眸,透體而出猩紅鎖鏈,哪還有之前被驅(qū)魔被收拾的狼狽樣子?!安灰芩劝迅トR拉出來!”林梔意話語剛落,弗萊也開口道:“勞煩主教們出手,這孩子靈魂已經(jīng)被上位惡魔所吞噬,只剩下本能和臣服的軀殼,讓他安安靜靜的走吧。”這再不出手就很假了。一向不怎么說話,如鶴高冷的風(fēng)矩站出來:“風(fēng)?!鼻缈仗鞖夂鋈黄鹆宋L(fēng),大概也就是清風(fēng)拂面的力度,可打在鎖鏈上卻發(fā)出爆響,甚至出現(xiàn)了坑洼印痕。顯然,如此鎖鏈便堅持不住。林梔意猛地回頭盯了一眼風(fēng)矩,毫不猶豫借給諾亞更多的力量,猩紅鎖鏈的光芒加強(qiáng),鎖鏈轉(zhuǎn)瞬恢復(fù)如初。風(fēng)矩一句話沒說,也跟著加重了攻擊力度,如此僵持根本不是事。到底是奴仆,不可能發(fā)揮她全部的力量,同時因為力量從體內(nèi)流逝,她的技能血肉身也開始不穩(wěn)定。腳下踩著的凈化之力,開始讓她感覺吃痛。屋漏逢雨,脊背空間忽然被破開,骨刀尖端砍在纖細(xì)肩膀。糟了!是修利,這混蛋來的如此快,還殺她之心不死。本以為要被砍了,可刀尖也僅僅是劃破了衣裳,就被一只閃著雷光的手握住。一手抱起林梔意,一手握住骨刀狠狠一拽,黑袍身影被甩了出來。黑袍之下根本就是黑暗一片,但卻撐出了人體形狀,被黑袍籠罩的手臂,手持巨大白骨刀,僅僅是一揮,諾亞周身鎖鏈全部繃斷,人也倒飛出去。“廢物!”經(jīng)典蔑視話語后,第二刀垂直砍向地面。正在施術(shù)的教會眾人還有身體下沉的弗萊,齊齊被崩飛出去。第三刀,空間拉開,惡魔軍團(tuán)涌現(xiàn)。窩在連爵懷里,看著修利裝逼的樣子,林梔意嘴角直抽,她就不明白了,同為六大上位惡魔之一,她為什么這么弱?技能沒有一個是攻擊性的,全是茍命裝備,咋地,她當(dāng)個中位惡魔不行嗎,為什么要去當(dāng)鳳尾被同事霸凌?她很有理由懷疑,恐怖游戲就是惡整她,在崇拜實力的惡魔里,把她弄上去,是生怕她死的不夠難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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