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橫跨太平洋落地異國,江堰親自來談一個合同。為了這次合作他已經(jīng)前后忙碌了快一個多月,他為此勢在必得。會議長達四個多小時,為了表示重視,江堰配合著關(guān)掉了所有的通信設(shè)備,待正式簽約離開會議室時已經(jīng)日暮西山。
手機在出公司后才重新連接到網(wǎng)絡(luò),接二連三的消息爭先恐后推送上來響個不停,他都沒看,第一個點開的就是微信置頂,發(fā)來的信息倒是簡單,就那么一句類似命令的通知,江堰忍不住勾起嘴角,按下語音鍵。
“霜霜你這么厲害我哪敢找事???”
剛簽完一單大生意,江堰的心情不錯,這塊骨頭難啃,團隊也跟著加班加點了很久?;赝陠趟碌南⑺麑⑹謾C熄屏,對著劉卓說:“在群里發(fā)個通知給大家放兩天假,讓老周帶著他們?nèi)コ詡€飯唱個歌慶祝一下,我報銷?!?br/>
然而想象中的歡呼雀躍沒有出現(xiàn),劉卓反而一臉苦相拿起平板恭敬又心虛地舉到他面前,說:“老板!后院起火了,許堯這小子趁著我們不在國內(nèi)跟老板娘炒起緋聞了!”
平板上是那張許堯流出來的校園照,喬霜月的頭發(fā)遠沒有現(xiàn)在這么長,為了方便剪了讀書時候很流行的波波頭,齊劉海搭在額前,穿著清一色的樸素校服,她身姿娉婷裊娜,看起來并不如現(xiàn)在精致漂亮。可眉眼間都透出獨屬于少女的青澀稚嫩,那種含苞待放的美麗已有幾分禍國殃民的雛形。
而喬霜月旁邊站著的,正是跟他同歲的許堯。
江堰唇角的笑意頃刻間消失不見,眼神一點點變得無比冷冽,眼底寒冰似極地厚重,渾身都散發(fā)著股低氣壓。良久,他道:“訂最近一班飛機,回國?!?br/>
在休息室候機時,江堰撥通了袁琦的電話。
他與袁琦是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認識的,江堰心情不好找了家酒吧小酌,正巧碰見正抱著個吉他賣唱的袁琦,在國外的小酒館里竟然能聽見純正的中文歌曲吸引了江堰的注意,待人冷淡的男人給人留下了一筆小費。
之后就被袁琦莫名其妙纏上了。
熟識之后江堰才知道袁琦不是什么靠唱歌賺生活費的貧困留學生,他有錢得很,一直有個歌手夢,但他父母都很看不上這個行業(yè),況且家里還有公司等著他繼承,一氣之下就把他丟到了國外說學不出名堂不許回去。
不過袁琦也確實有幾分才華,江堰曾聽過他自己創(chuàng)作的歌曲,不論是旋律還是歌詞都寫的很有靈氣,如果能有機遇,有公司賞識,一定能在樂壇里贏下一席之地。
兩人隨即一拍即合決心創(chuàng)業(yè),江堰在學校參加各種比賽接的各種私單賺來的錢就是創(chuàng)業(yè)基金,一手創(chuàng)立起了嬋娟。
袁琦是為了自己,江堰則是為了喬霜月,那時喬霜月還沒踏上演員的道路,可導演也是需要有金主支持的不是嗎?
那時候江堰遠沒有現(xiàn)在成熟,而且江家看他看得太緊,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做,都是袁琦作為明面上的代表董事到處談生意談合同的。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袁琦大大咧咧的聲音從聽筒處傳來,還混著架子鼓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創(chuàng)作。
“喂,你這大忙人終于想起我來了。”
因著害怕被江家察覺到,江堰跟袁琦表面上走的并不太近,只是普通同學關(guān)系,非必要也不會聯(lián)系,回國后江堰又實在抽不出空來,他們還沒見過面。
江堰懶得理會他的調(diào)侃,沉吟道:“許堯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袁琦:“嗯?什么,許堯不一直是你自己盯著的嗎?”
一來是江堰了解許堯,許堯膽小怕事窩囊得很,翻不起什么風浪,壓根用不著正兒八經(jīng)的公關(guān)公司出手,二來他還跟江尋舟就訂婚這件事鬧得不大愉快,身邊現(xiàn)在還全都是江尋舟的眼線,怕以公司的名義插手喬霜月的事情會被查到蛛絲馬跡,不如正大光明自己明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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