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吧?也許還有羅書記的原因,更重要的呃……他可能是認為我擋了他的路……也許是他看我不順眼”。
邢麗芳看著他,也不知該說什么。沉默半晌后才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初為吏,滿雄心壯志,腰藏劍,口有舌,但現(xiàn)在講究的是曲迎奉承,人情世故……
田朝陽自然是能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無非是想要勸自己和光同塵,自己也這么想過,可有些事就是忍不住要張嘴,結(jié)果在鄉(xiāng)里讓人收拾的比孫子都孫子。
“邢部長的話我記心里了,誒,邢部長,咱這也是話趕話說到這兒,我問一句,你別多心啊,你怎么會站他那頭呢”?
田朝陽一直搞不明白,邢麗芳是楊濟同的人,還是站馬洪滿。這事兒她自己也沒明說過,但她無意中透露的一些信息,表明她是站馬洪滿的。
邢麗芳聽他一問,臉色憂郁說道:在這名利場中,身不由己??!你不站這一頭,就要站那一頭。除非像人家武裝部長,兩邊兒都不靠,也不怕得罪誰。早些年我一直跟著馬洪滿工作,他對我也頗為照顧,慢慢的我也就幫他們說了話。
唉!這些年他為了往上爬做的事也是越來越過分,手段越來越下作,我……
田朝陽趁機說道:邢部長,咱該說不說,哪說哪了啊。你現(xiàn)在看清他這個人也不晚,我覺得你應(yīng)該支持羅書記。我相信您是個有主見的,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咱們縣里的三位主要領(lǐng)導(dǎo),羅書記,楊縣長加上這個馬洪滿,只有羅書記一人是認真干事業(yè),為咱們縣城謀發(fā)展的,為全縣人民謀幸福的。
內(nèi)兩位,只想著爭權(quán)奪利,斗來斗去的為自己謀私利。他們這樣的人沒前途,你跟在他們后邊兒算是白瞎了。
邢麗芳點點頭,因為田朝陽的話也有一定道理,更主要的是她也看出了苗頭,皺著眉沉吟不語。
“邢部長,咱這話今天說到這兒了,我也跟你交個底。你現(xiàn)在不離開馬洪滿都不行,因為我和羅書記肯定要拿下他。他現(xiàn)在屬于秋后的螞蚱,沒幾天蹦到頭了?!?br/>
田朝陽說著話停了停,端起面前的茶杯飲了一口,接著說:在西營鄉(xiāng)的時候,我就收拾了他的走狗郝仁義?,F(xiàn)在是縣醫(yī)院的林長青,縣局的政委韋向江馬上也要完。包括紀委書記胡南中也會隨著一系列事件落馬,我會逐步把他砍成個電線桿子,斬斷他所有的權(quán)力觸手,你說他還能干什么?
“啊”?邢麗芳震驚的望著他,道:林長青跑了,我倒是知道??身f向江和胡南中怎么回事?尤其是紀委的胡南中,他……?
田朝陽咧嘴笑了笑,道:林長青能成功出逃,跟胡南中這個紀委書記有直接關(guān)系。他倆勾結(jié)的罪證我已經(jīng)掌握,林長青落網(wǎng)之日,就是他胡南中落馬之時。
邢麗芳緩緩點頭,眼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道:唉,我剛才還想勸你,擔心馬洪滿他們會害了你,現(xiàn)在看來我的擔心挺多余。再狡猾的老狐貍,也斗不過你這年輕的獵手??!
田朝陽笑道:我謝謝部長的關(guān)心,放心吧,我不會有事。邢部長,我的話你考慮考慮,等羅書記的事忙完,你再找她好好溝通溝通。
邢麗芳點點頭,嘆道:唉,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挺不愛搞政治這套,甚至一些社交我都懶得參與。我現(xiàn)在就想著每天完成我的本職工作,然后回家安心陪我閨女,這日子我就挺知足??稍捳f回來了,人在官場,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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