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問這話,豈不是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她弒君謀反?
太后氣急,顧不上儀態(tài),怒斥:
“皇上休要胡言!哀家只是一介婦人,深居簡出,從未見過這些人?!?br/>
祁閻從不留活口,太后雖不清楚他這樣做的意圖,但也因此覺得慶幸。
沒有活口,就沒有口供。即便懷疑她又怎樣,他沒有證據(jù),奈何不了她。
太后抬起那雙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的眼,凝視著對面的祁閻。即便在疆場摸爬滾打多年,他看上去依然是個(gè)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年輕有為,也囂張狂妄。
他太狂妄了,遲早會(huì)因?yàn)檫@點(diǎn)輸給她。
就算這次失敗也沒關(guān)系。
太后在心底不斷用這話安慰自己。
祁閻瞇了瞇眼,無視太后說了什么,也不在意下面那么多大臣在聽,淡淡啟唇:
“即便朕死了,這位子也不會(huì)給你或者你那個(gè)兒子,你們不行。”
話鋒一轉(zhuǎn),他看著太后近乎扭曲的面容,笑得極為扎眼,語氣頗有幾分放浪不羈:
“何況,朕不會(huì)死,就更沒你倆什么事了。國師,祭祀大典尚未完成,繼續(xù)啊。”
底下人全部重新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么都聽不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姿態(tài)。
說來,他們也的確不懂皇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一如他方才說得那樣,這些年,太后及其同黨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行刺。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些行刺的主謀是太后。
皇上卻只殺出面的官員,從未動(dòng)過太后。
起初,有人還以為是皇上孝順,顧念太后是自己親媽。孝感動(dòng)天,暗地里,不少人為他默默流了滴感動(dòng)的淚水。
可漸漸的,又總覺得并不是這樣。
雖然找不到證據(jù),但一些縱橫官場多年的老臣感覺,皇上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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