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巖城一個不大的小城里有三個修真世家。現(xiàn)世界修真修的是元魂,每一個修士修的不是本身,而是靈寵的魂魄。每個有靈根的人生來就擁有一個魂獸,修煉等級每十層便是一道分水嶺,也就是說等練到十層,就又可以契約一個魂獸,而等到契約到三個魂獸,那么這人便稱之為魂師。稱為魂師便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這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整個龍巖城也魂師也沒超過五指之?dāng)?shù)。
而三大家族各家的家主便是三個魂師,這也是世家大族的底蘊(yùn)和王牌。這三大家分別是孟家,田家,還有扉家三大家族,三大家族間為了不讓其他小勢力有壯大的機(jī)會,便互相間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姻,到如今已有好幾代了。
今天的扉家特別熱鬧,是家主的嫡女扉月和田家的嫡子田鴻定親的大喜日子,孟家還有城里排的上號的小家族都紛紛到場祝賀。
其實甚少有人知道,原本跟田鴻定娃娃親的是扉家的大女兒扉離。但是因為扉離娘親早逝,而扉月的娘就是現(xiàn)在的家主夫人,也就是后娶的妻子,所謂有了后娘便是有了后爹,在沒娶后娘前,這家主爹對扉離也不錯,畢竟當(dāng)時也只有一個女兒,再加上這女兒從小被檢測出擁有靈根,便也想著要好好培養(yǎng),但人就怕有對比,從他新娶了個夫人,而這夫人又接連生了好幾個孩子,且各個都比扉離的資質(zhì)要好,便逐漸把這個前夫人生的女兒拋在腦后了。
于是扉離的日子便是急轉(zhuǎn)直下,過得比旁系的弟子還不如。最后連從小定的親事都被人奪走,當(dāng)然,田家也不是傻的,越是這種大家族越是只看眼前的利益,對親事也只當(dāng)從來都沒有發(fā)生換人之事,有更好的人選那當(dāng)然是件好事,便也默許了。
扉家今日賓客盈門,前院扉家家主扉遠(yuǎn)程還有他的兩個兒子,其弟扉遠(yuǎn)功,還有他弟的兒子都在招待來祝賀的客人。
后院扉月的娘親,就是現(xiàn)如今的家主夫人吳彩云也是榮光滿面在招待各家的夫人小姐,本來修真者就容貌輕易不會老,這會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要說吳彩云本來姿色就不錯,這會就更加不像是生了三個孩子的樣子,今日分外的光彩照人,孟家的家主夫人曲婷芷跟吳彩云在還是待嫁閨中之時就極不對付,誰叫曲婷芷本來要嫁的是扉遠(yuǎn)程呢,結(jié)果半道里被吳彩云截了胡,當(dāng)然嫁到孟家也不錯,但是,看著吳彩云一臉的喜慶,曲婷芷就心里格外的不爽,她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便開口道:“怎么今日這親妹妹的大喜,也沒見到你家大姑娘?。俊?br/>
吳彩云臉上有瞬間的扭曲,一轉(zhuǎn)眼就恢復(fù)了神色,好像剛才是變臉只是一種錯覺,她拿起茶杯,掩飾的呷了口,“我家大姑娘身體不適,在自個院子里休息呢,我憐惜她不讓她累著,就不叫她出來吹風(fēng)了。”
曲婷芷挑眉,“哦?是嗎?照道理說大姑娘出生便測出靈根來,這修士要得病也困難,既然身體不適那恐怕是很嚴(yán)重的病了。唉,她還是小時候見過呢,也不知道這孩子長大后什么模樣,只怕相見不相識,這孩子可憐見的從小沒了娘親,今日既然到了你府上,我便去瞧瞧她,也讓她知道知道還有個姨嬸關(guān)心她呢……”
坐在主桌的其他幾家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一抹興奮之色來,有好戲看了,誰都知道這扉家的大女兒是個隱形人,從沒在其他場合出現(xiàn)過,每次吳彩云都說她身體不適,后來也漸漸沒人問起了。你說身體不適就不適咯,但誰也不是傻子,都只當(dāng)吳彩云不待見前位生的女兒,這也常見,就跟她們也不會把庶女帶出來一樣,但不一樣的是,那位可是嫡女啊,這好歹也要做做樣子,但就是一次也沒有,大家都沒見過扉家大女兒,也沒聽說定了人家,這大女兒還沒定親,小女兒倒是排在大的前面了,稍微講究點(diǎn)的人家都不會看吳彩云的作法順眼的,這今日孟家的既然說破此事,就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我們也去瞧瞧,當(dāng)初咱們也跟沈茹有過交際,再怎么說,也有幾份香火情?!鄙蛉悖殡x的早逝的親娘。
“對,趁現(xiàn)在定情宴還沒開始,咱們趕緊去吧……”一個穿著紫衣的夫人說著就率先站了起來。
吳彩云瞬間就沒有飲茶的心情,狠狠的瞪了曲婷芷一眼。
曲婷芷居高臨下的輕瞥了她一眼,手指隨意一指旁邊伺候的扉家丫鬟,“走,帶路!”
那丫鬟看了主位上的家主夫人一眼,便真聽話的帶頭走了。
吳彩云臉上露出幾分焦慮和不堪,看了遠(yuǎn)去的人群一眼,沒有跟著去,然而轉(zhuǎn)頭朝扉月的住處去了。
她踏進(jìn)扉月的房間,便揮手叫里面的下人都退下??粗b扮一新的女兒,雖說沒有鳳冠霞帔,畢竟只是定親,但也是一身緋紅寬大裙幅逶迤身后,優(yōu)雅華麗,她上前去拂過女兒墨玉般的青絲,拿起梳妝盒里的并蒂玉蘭簪,插上了扉月發(fā)綰上風(fēng)流別致的飛仙髻上,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里溢滿笑意,絲毫沒有剛才在宴廳上的氣急敗壞。
扉月有點(diǎn)耐不住性子,轉(zhuǎn)過身子就急急問道:“娘,她們都去了?”
吳彩云邊給扉月整整剛才因扉月的動作,有點(diǎn)凌亂的裙擺,邊又嘮嘮叨叨把一直存在心里的疑問問出口:“是啊,月兒,只是為娘不明白,要處置她什么時候都可以,你怎么偏偏要選今日,這不是破壞你的大喜之日,你要是要讓她出丑,幾個月后不是你爹做壽么?到時候……”
“娘!我等不了!”扉月清雅脫俗的臉薄施粉黛,明明陰柔之氣盡顯臉上,可眼睛卻迸發(fā)出一道駭人的戾氣。使近在遲尺的吳彩云的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口中喃喃安慰道:“行行,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娘按照你說的都安排好了,放心吧,女兒,開心點(diǎn)啊……”
扉家一個偏僻的角落的小院子里,跟主院附近的熱鬧喧囂好像是兩個世界。這里一個在屋外走動的人都沒有,寂靜的很,此時十幾個夫人后面又隨著幾排丫鬟浩浩蕩蕩而來,打破了這冷僻處的寧靜。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帶路的丫鬟還有曲婷芷,她一踏進(jìn)這小院子一步,就拿出絲帕遮掩著鼻子,蹙眉道:“這什么怪味?這里怎么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那丫鬟不容置否,根本沒有回頭看曲婷芷一眼,對她的問話也是充耳不聞,快走幾步就直接打開屋門,長驅(qū)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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