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我們推門而入,正被五花大綁蜷縮在墻角的一木道人,頓時瞪著眼朝我們罵起了街來。
我們都沒理他,一人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隨后就聽蒙馨雪開口問道“一木道人,是時候老實(shí)交代一下了吧?你和火燕集團(tuán)是什么關(guān)系?”
“嘿嘿,你們別想從老子嘴里撬出一句話來……”
聽到蒙馨雪的問話,一木道人頓時狂笑了起來,隨后又開始不停地破口大罵,只進(jìn)門這幾分鐘的時間,在場的蒙馨雪、巴頌、楊死以及我一共四個人,十八輩祖宗都被人家罵了個遍。
被他翻來覆去罵了一個來回,我臉上有點(diǎn)兒掛不住了,瞪著眼就想飆,可還沒等我站起來,巴頌已經(jīng)先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說“老東西,我不給你點(diǎn)顏色看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虐待了我那么久,現(xiàn)在我就加倍還給你……”
巴頌說完就朝一木道人走去,邊走邊頭也不回地朝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離開,見他要動手,我們自然也不會攔著,于是站起身來就往外走,蒙馨雪臨出門時更不忘叮囑一句——
“巴頌,你可得把握好分寸,別把這老頭兒玩死了……”
“嘿嘿,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說這話時,巴頌已經(jīng)走到了一木道人面前,走出門口后我回頭掃了一眼,門被關(guān)上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畫面,是巴頌正蹲在一木道人身前徐徐晃手,他生著一層厚厚老繭的掌心竟?jié)u漸鼓起,一條黑乎乎的蟲子緊接著從那鼓起的地方掙扎著鉆出個頭來,看得我毛骨悚然不禁后背涼。
隨后,蒙馨雪反手帶上了房門,不出十秒鐘,就聽見一聲凄厲地慘叫已然從辦公室里傳了出來。
我倚著門框不禁嘖嘖兩聲,心說想必是一木道人已經(jīng)被巴頌折磨得受不了了,隨后又過了大概十秒鐘的功夫,房間的門已被人從里面‘吱’地一聲拉了開,就見臉色綠的巴頌,搖搖晃晃地捂著褲襠從里面艱難踱步而出……
“這個……這個老混蛋……趁我不注意……踹我下面……”
話沒說完,巴頌已然白眼一翻‘噗通’倒地,嚇得一窮趕緊去攙扶他的師傅,而就在這時,一木道人的狂笑聲已經(jīng)又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小侏儒,就憑你也想讓我張嘴?哈哈!我修行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難道還會怕你的區(qū)區(qū)幾只蟲子嗎?”
聽到這話,楊死不禁搖了搖頭,隨后摘下眼鏡遞到了我的手里,擼起袖子就往房間里闖。
“楊死,你干嘛?”
蒙馨雪攔了一句,就聽楊死獰笑著說“這么人這種事,本來就應(yīng)該讓我動手,別忘了,我可是‘活死人’,就讓我這位師叔祖嘗嘗死人的手段……”
話說到這兒,楊死那死氣沉沉、灰白灰白的眼睛忽地一瞪,竟嚇得我一陣毛骨悚然,隨后就聽楊死朝著房間里喊了聲‘師叔祖,讓我來伺候您’之后,緩步走了進(jìn)去,并回手又帶起了房門。
楊死進(jìn)去之后,我立刻朝著蒙馨雪問說“小雪,活死人是什么意思?楊死為什么這么說自己?”
聽我一問,蒙馨雪竟驚奇地掃量了我一番,反問道“你之前不是和楊左生、張小茹在黃家溝子生活過一段時間,怎么,他們沒跟你提過?”
“跟我提過什么?”我問。
“當(dāng)然是楊死的身世,”蒙馨雪又答道“楊死本為九世奇人脫胎,九世五行屬火,乃是當(dāng)今世上大賢,潛力無限。但也正因?yàn)槿绱?,楊死出生時村里無故失火差點(diǎn)兒釀成大禍,因此楊死從小就被看作是不祥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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