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你該不會讓我開車吧?拖拉機我開過,可汽車我還真從來沒碰過,搖把往哪兒插我都不知道…;…;”
“你傻呀,汽車有搖把嗎?用搖把還要鑰匙干嘛?我建議咱倆打一打李秀秀汽車的主意,要不然估計沒等到三河,咱倆的屁股就先被顛成七八瓣了…;…;”
我嘿嘿一笑,心說也是。而白薇這話確實不失為個好主意,反正李秀秀還在醫(yī)院休養(yǎng),短時間內(nèi)肯定開不了車,車在這兒一直放著倒是也不安全。
拿定了主意之后,我抱著行禮就往修車棚走,隨后開了車門把東西都放好,就想試著開一下。
我試開時讓白薇坐上來,白薇寧死不從,奪得遠遠的,說怕我一腳油門撩山溝里去摔著她,這更讓我堅定了之前的想法,這娘們兒真毒…;…;
雖說汽車和拖拉機存在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但確實就跟白薇說的一樣,四個轱轆一個方向盤,能有什么難得?畢竟我有開拖拉機的經(jīng)驗,因此沒練多久就熟悉了各種操作,白薇這才踏實上了車,告別了趙家父女后,我們開著車就上了路。
那是我第一次開汽車,而在那之前我心里一直有個問題很疑惑。拖拉機四個輪,汽車也是四個輪,放著拖拉機那么便宜不開,非要花那么多錢買汽車,是不是有病?
可直到我自己開上汽車后我才明白,雖說外表看起來差不多,但是開起來的感覺,確實天差地別。
我往駕駛位上一坐,一手搭在車窗上夾著煙,一手握著方向盤,打從心底立刻冉升起一種大老板的感覺,于是不禁把李秀秀放在車里的茶色墨鏡取出來戴了上,那感覺真爽。
可終究是在盤山公路上,一側(cè)是峭壁另一側(cè)就是山溝,未免出事我根本不敢快開,因此直到當(dāng)天晚上。我倆也沒開出幾十里地去,倒是終于開過了那段陡峭的盤山公路,前方放眼望去是一大片平坦的礦業(yè)…;…;
而九十年代的汽車,舒適性跟如今的車肯定是沒法比的。大半天的功夫下來,白薇我倆早在車里坐得腰酸背疼腿抽筋了,天一暗下來,我也猶豫過度疲勞逐漸開始犯困。
晚上八點來鐘。我和白薇在車上吃了點干糧墊肚子,可吃飽了之后我更困了,疲倦得連連點頭,眼皮子越沉重了起來,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我就問白薇說“白薇,咱現(xiàn)在到哪兒了?”
白薇看了看地圖,答道“前面有個楊莊子鎮(zhèn),過了這個鎮(zhèn)再走幾十里山道,應(yīng)該就到三河縣了…;…;”
白薇的聲音同樣懶洋洋的,顯然也是疲倦的不輕,我就又問“白薇,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靈兵的事?”
“靈兵?你問那干嘛?”白薇好奇地問。
我笑答道“那時在加油站時,你哥十指劃地血祭靈兵,百鬼竟瞬間灰飛煙滅,可真他媽的帥!哎。要是我也能有個白骨菩薩多好!”
“呵,白骨菩薩豈是誰都能有緣遇到的?就算讓你遇到,也要心意相通、心性一致,它才會甘愿和你締結(jié)靈兵之約,為你賣命。我記得那年也就十四五歲,師傅叫他在山洞里面壁悟道,我哥靈性好,悟著悟著竟就聽到有什么東西跟他說話。聲音一直在他腦子里盤旋來盤旋去,我哥也不害怕,就跟那東西聊了起來,后來意氣相投竟還聊成了朋友。那之后有一天我哥去問師傅,師傅一提醒,我哥才恍然大悟,原來面壁悟道時陽魂出竅。身體里散出的氣竟引來了個千年修行的大妖怪,并對他贊賞有加…;…;”
“這大妖怪就是白骨菩薩?”
我問完,白薇點了點頭,笑著說“白骨菩薩雖是妖,卻具佛性,亦正亦邪,不正不邪,并深知所謂正邪兩道本無界之道理。更感嘆于我哥十幾歲就能有那么大的造化,于是師傅就將本該成年后看破是非才能傳我們的靈兵之術(shù)提前傳給了我哥,從此我哥與白骨菩薩定下靈兵之約,一直至今…;…;”
“為什么非要成年后才能傳授?”我問。
白薇答道“這還不簡單嗎。因為人性多變,所以必須要到一定年紀有一定閱歷,使心態(tài)成熟摸透正邪之理,才能傳授這一法門。要不然的話,十幾歲正是年少輕狂時傳你法門,二十幾歲你卻和殷長生一樣,忽然因為某些俗事而改變觀念走火入魔,本該助你驅(qū)魔殺妖的靈兵自然也就淪為了助紂為虐的邪物。靈兵的威力你也看到了,到時候可怎么辦?我們陰陽道門人之所以要經(jīng)常到處游歷、磨練心智,也正因如此,總之。既然選擇了捍衛(wèi)正道,就要堅定自己的心念,盡量不被邪念和腐蝕…;…;”
我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又問“那么,易大師身為你們這一代陰陽師的大師兄,一定也有靈兵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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