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走廊里亮起燈光,我們循著門前寬敞的大廳四周圍一看,霎時間只覺一陣毛骨悚然,全都驚得愣住了神,只見大廳中、走廊里,周圍的地面上、墻壁上,到處血跡斑斑,看得人一陣窒息……
我正惶恐地朝著周圍一片慘狀掃量,忽聽楊左生地聲音顫巍巍從旁傳來“小,小六子……你之前逃出去時,這里……這里也是這樣嗎?”
“我……我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已不知該如何回答楊左生的話,只因當時我在蒙馨雪的掩護下逃離醫(yī)護室時,燈一直都是關著的,因此周圍墻上地上這些斑斑血跡,根本就無從察覺……
就在這時,張中添也在一旁驚慌失措地開了口,聲音中明顯帶著一股難以掩飾地顫抖——
“我記得昨天考核時,有不少考生都受了傷被送來了醫(yī)務室,后來雖然那些落榜考生都離開了,但因為傷勢嚴重留在醫(yī)務室的考生至少還有五六人……看眼前這情況……他們可能都已經(jīng)遭了陸馨蘭的毒手……”
話說到這兒,張中添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猛一轉(zhuǎn)身一把攥住了身邊楊左生的衣襟,慌張地呼喊道“小生,我們快跑吧!通過考核的三十名考生里,我們只能算是墊底的,連他們都已經(jīng)遭了毒手,眼前這情況我們更應對不了??!”
“張中添,你胡說什么呢!”楊左生氣得一把甩開張中添的手,怒吼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兒自亂陣腳!”
說著話,楊左生又扭頭看向了我,問道“小六子,看來不管蒙馨雪和陸馨蘭之間誰活了下來,醫(yī)務室里的尸體都被人處理掉了,但估計是因為時間不夠,所以沒把血跡處理干凈,你覺得誰存活下來的幾率比較大?”
聽完這話我一陣猶豫,沒等開口,張中添顫抖的聲音已經(jīng)又從一旁傳來——
“小生,這還用問嗎?如果蒙馨雪贏了,何必要處理對方的尸體?既然把尸體都搬走了,無疑是為了掩人耳目,你和小六子心里恐怕都清楚的很,蒙馨雪已經(jīng)死了……她已經(jīng)被殺了……如今面對的根本就不是憑我們能戰(zhàn)勝的對手……”
“憑我們不能,但憑天誅府可以!”
眼見醫(yī)務室的情形已然這樣,我也只能不再對蒙馨雪和紫天椒的生還抱有希望,雖然因兩人的逝去心如刀絞,可關鍵時刻終究還是鐵下了心來,朝著身旁的楊左生和張中添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走,我們快去體育館!”
楊左生點了點頭,趕緊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我轉(zhuǎn)身快步走出醫(yī)務室,張中添盯著醫(yī)務室里的一片亂象又猶豫了片刻,最終也只能一聲暗嘆,強壓著心中的惶恐,慌慌張張地跟上了我們的步伐……
出了醫(yī)務室后,我們一行三人順著甬道一路直奔向位于山莊正南方的體育館方向而去,果不其然,一路之上別說沒有見到一個巡邏的天行者,甚至連一個活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就連路旁應該在晚上打開的路燈,今晚也全都處于熄滅狀態(tài),所經(jīng)之地一片漆黑,宛若無人鬼域……
可我們都已經(jīng)顧不上管這么多了,一路狂奔直奔體育館,眼看著再往前不遠就要抵達分割山莊中央?yún)^(qū)域和正南方體育館區(qū)域的院墻處時,甬道盡頭,兩個人影從對面夜幕中快步走了出來……
起初一見對面人影晃動,把陳國生、張中添我們?nèi)硕紘樍艘惶?,一時間也不知是敵是友,一愣之下,就想往一旁的草叢里躲……
可還沒等藏起來,就聽對面?zhèn)鱽戆鹊穆曇簟靶×?,小生,是我!?br/>
說著話,只見艾娜已驚慌失措地快步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走近時我們朝她身上一看,就見艾娜的衣服上粘著幾塊泥濘,臉上、手臂上也帶著幾塊擦傷,甚至傷痕都還泛著一片鮮紅地血跡,顯然是剛剛才跟人交過手,而緊跟在艾娜身后朝我們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嶗山天尊紫中白。
一見艾娜受了傷,張中添第一個慌了神,趕忙湊上前去朝艾娜驚聲問道“艾娜師妹,你這是怎么了?誰把你傷成這樣,我這就去給你報仇!”
“我沒事,去體育館的路上遇到了兩個天行者想偷襲我……”
“天行者?偷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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