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小霏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變成了葛經(jīng)年,大家都慌了,完全不知道這下該怎么辦才好,而再一看白薇,也已經(jīng)瞬間愣住,索性把手里的桃木棍一扔,一聲長嘆——
“沒法打了,我認(rèn)輸……”
是啊,這一下真沒法打了……
大家都清楚,白薇為古陰陽家源宗第八十六代弟子,師承于天誅府第三十七代俠老人,俠老人座下弟子共計七名,合稱源宗‘七絕’,而小霏的母親,正是當(dāng)年源宗七絕的二師姐——珊瑚使張楚紅。品書
張楚紅夫婦早年伏妖途紛紛遇害,僅留下小霏一個孤兒自力更生受盡欺凌,如今好不容易和白薇重逢,因?yàn)榧幢銉扇四昙o(jì)相差不大,但白薇這個‘小姑姑’一直對小霏關(guān)愛有加,把她當(dāng)成一個小孩子一樣看待。
如今葛經(jīng)年化身成的酒鬼即便附身在任何人的身,相信白薇都會不惜余力地一戰(zhàn),可他別人不找,偏偏附身在了小霏的身,這一下,對于白薇來說可真是黔驢技窮了……
畢竟酒鬼不同于一般鬼魅,附身在人身之后力大無窮及難抓到,雖然面容變化為酒鬼模樣,但如果真打起來,被附著的人體肉身難免遭受牽連,白薇又怎么忍心叫大家對小霏群起攻之?
眼見白薇扔掉桃木棍沒了轍,這一下,大家都沒了轍,我心說也是,這還怎么打,別說白薇不忍心傷害小霏,算忍心,先前酒鬼附著肉身時我們已經(jīng)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最后幸虧老四誆來一批流氓地痞,事情這才總算有了轉(zhuǎn)機(jī),成功把酒鬼給壓制了住,可如今呢?
那些流氓地痞得知真相后都已經(jīng)被嚇跑了,總不能再叫老四去誆他們一次吧?傻呀,還來?一時間,大家都沒了辦法,都明白,即便我們現(xiàn)在不顧及小霏的安危,再拼盡余力和酒鬼拼個魚死破,算是成功再把他從小霏身體里給趕出來,酒泉鄉(xiāng)這么多人,萬一他又一轉(zhuǎn)眼附著到別人的身呢?這場戰(zhàn)斗,根本打起來沒完,只會把大家都給耗死,一想到這里,大家的士氣轉(zhuǎn)瞬喪了一多半兒。
再一看白薇,扔掉桃木棍之后索性盤腿往地一坐,舉著手里的酒瓶子自己喝起了悶酒來——
“媽的,誰愛打誰打,老娘不管了!有種你殺,酒泉鄉(xiāng)殺完了你把全世界都?xì)⒘硕紵o所謂,老娘沒轍了……”
說這話時,大家都看得出白薇眼神的不甘,可她說的沒錯,面對這種古怪的邪祟,我們是真的毫無辦法……
何況葛經(jīng)年化身成的這只酒鬼身,最古怪的地方還并非他能任意附身于人或是其他,而是小霏的右手手腕常年佩戴著一個玉鐲,這玉鐲本是小霏年幼時,母親張楚紅親手為她佩戴的,看似普通,實(shí)則鐲內(nèi)暗藏天誅府梟玉,只要玉鐲佩戴在身,各種邪魔外道根本近不了小霏的身,也正因?yàn)橛羞@一玉鐲的存在,小霏才得以在故居的鬼屋之一直存活到現(xiàn)在,而且沒受到任何邪氣陰氣的影響……
可是眼下呢,玉鐲還好端端的戴在小霏的手腕,葛經(jīng)年所化的酒鬼卻輕而易舉附了小霏的身,如同玉鐲沒有絲毫的效果一般,顯然,如今的葛經(jīng)年絕非一般的鬼魅邪祟,他背后必有玄機(jī)……
這一點(diǎn),甚至連我都一眼看了出來,更別說白薇了,估計也正因如此,她才第一時間泄了氣,直接扔掉桃木棍連打都不想打了……
白薇往嘴里猛灌了兩口酒,一抹嘴,氣得指著酒鬼罵起了街來——
“你姥姥的,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我怎么一直有種被什么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感覺?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什么玩意兒,最好別拿老娘耍著玩兒,把老娘逼急了眼,老娘饒不了你!”
白薇這話顯然有所指,明面是在朝酒鬼說,可實(shí)際,說話時白薇的眼珠卻一直在賊溜溜地東瞟西看,如同在找什么一樣……
看到這里,我點(diǎn)了根兒煙,朝白薇湊了過去,也往地一坐,小聲問白薇說“白薇,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
白薇瞟了我一眼,低聲開口道“這酒鬼不對勁兒,明明是酒鬼沒錯,卻跟當(dāng)初我?guī)煾缚谑龅木乒聿顒e太大,我?guī)煾缚刹粫幭乖掤_小孩子,我看這酒鬼的背后必有他人……”
說著話,白薇的眼睛又朝著周圍瞟了兩眼,然而仍是什么都沒有現(xiàn),這時聽白薇又說“而且,從咱們進(jìn)來時我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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