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去小胡莊里找?”老四聽到這里眼都亮了。
媼一撇嘴,答道“村子里估計是不行了,村里都是本地人,人口也少,干這個的一般都是外地姑娘,除非你提前瞄好目標打好關(guān)系,盯上個村里的寡婦什么的,那興許能行……”
“那哪兒有?”老四有點兒灰心,畢竟我們沿途休息不了多久,臨時去找個寡婦先套近乎,估計時間有點緊。
媼說“你別著急啊,聽我往下說,過了小胡莊呢,再往前就是縣城了,縣城里肯定有!我合計著,咱要是現(xiàn)在開車出的話,今晚上七八點也就到縣城里了,估計會在縣城的小旅館里住一夜再走,那咱不就有空去找了……”
“那,那去哪兒找???”老四又一次激動了起來。
媼嘿嘿一笑,答道“別急,到時候吃完了晚飯,等他們其他人都休息了,你就跟著我走,哥帶你出去找去,咱倆在縣城偏僻的小胡同里仔細觀察觀察,只要是里面點著小粉燈的,朝你招手的,那都是……”
“行!”老四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一看,兩人這算是已經(jīng)拿定主意了,我想攔著,把白薇的意圖好好跟兩人解釋一下,可是又一想,這可怎么解釋?。咳思胰媚镒约憾紱]好意思吐露心聲呢,我要是一著急給人家說出去了,萬一人家三姑娘生我氣怎么辦?再者說了,我年紀輕輕的倒還沒什么,何況一路上有白薇陪著我,偶爾打情罵俏的倒也還不寂寞,可是老四不一樣啊,早年離異,一個人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帶孩子,眼下又出來跟我們奔波各地受這么大的罪,心理壓力必然不小,其實泄泄也是好事兒,大家畢竟都是男人,可以理解……
這么一想,于是我也就沒有聲張,趁著兩人愉快地蹲在大石頭后面抽煙的功夫,又假裝不知情地回到了車旁繼續(xù)休息了起來,沒打算拆穿兩人。
可偏偏有句話叫‘只怪天公不作美,苦到頭來終無甜’,老四和媼兩個人暢享得挺好,哪知大家休息結(jié)束后開車又往前行進了沒多久,突然間就聽‘嘭’地一聲,陳國生所開的前車不小心車轱轆軋在了路邊的碎石渣子上,右側(cè)前輪被扎爆了胎。
前車一爆胎,我也趕緊停下了車,從后備箱里翻工具幫陳國生補胎,這一下,又走不了了,無奈下大家只能又在路邊休息了起來。
這一耽擱,天可就黑了下來,等我們補好了車胎時,已經(jīng)是晚上快九點鐘了,深更半夜山路難行,大家一合計,索性也別趕去前面的縣城里住宿了,反正離著南京也沒多遠了,何況我們剛從酒泉鄉(xiāng)分部補給來一大堆野外露營的工具和食物,干脆直接在山里湊合一夜,天一早就加緊趕路,把耽擱的時間再補回來……
拿定了主意之后,大家又支帳篷又取鍋灶,就開始為晚上的露營做準備,都忙活得熱火朝天,可是有兩個人打起了蔫兒來,不準確得說應(yīng)該是一人一羊,自然是老四和媼,之前兩人還在合計等到了縣城后,晚上一起去偷偷找小姐,這一下,全泡湯了,都難免有些失落……
我也沒理他們,幫忙支好了帳篷之后,又去幫三姑娘和小霏的忙,往鍋里下面條,偶爾回頭看看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老四和媼,就見兩人正失落地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忙活了一陣子之后,面條熟了,我又從車里拿出了幾罐從酒泉分部搬上車的罐頭,大家圍坐一圈就吃吃喝喝了起來,吃完飯又閑聊了一陣子,很快也就都困了,于是按男女之別分別回了兩個帳篷中都去睡了。
一路顛簸,大家都累得不輕,在帳篷里躺了沒一會兒,就聽隔壁女孩兒們的帳篷里傳出了輕輕的打呼聲,躺在我旁邊的陳國生更是鼾聲不絕于耳,連睡在汽車后備箱里的源兵道和竹中都舒舒服服地打起了呼嚕來,可唯獨老四和媼翻來覆去睡不著。
起初我倒是也沒察覺,自己也沉沉地瞇了一小會兒,可沒多久就被陳國生的呼嚕聲給吵了起來,迷迷糊糊一睜眼,就聽見身旁正傳來老四的聲音——
“媼哥,媼哥,咱還去不?”
“這深更半夜的,咋去呀……”媼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聽老四又說“要不我騎著你,你馱著我去,你不說離著縣城也沒多遠嗎?”
“那不行,馱著你跑一路,我肯定得累癱,那我還去干嘛呀?到了縣城哥們兒腿兒都累軟了,那不白花錢嗎?”
“媼哥,那咋辦呀!你說你要是白天不跟我提,我也不往這方面琢磨,你這么一提,我這一整天,心里一陣抓撓,我睡不著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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