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國木田,搓它?!?br/>
“什么?”國木田獨步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盯著那顆眼球看……說真的,它看起來真惡心。而且無論怎么看也只是一顆患病的普通人類眼珠,這種東西真的孕育著幻象的力量嗎?
“我說,你來,搓它--亂步大人又沒有異能。”想到之前的事,江戶川亂步就氣哼哼起來,“你們竟然聯(lián)合起來騙我!我還沒有忘呢!這事結(jié)束之后你們一人欠我二十份點心,我要把它記在賬本上!”
……
“你應(yīng)該知道他失憶了吧?!碧裘髁嗽掝}中心,太宰治也懶得再和芥川龍之介轉(zhuǎn)圈子。
“和你有關(guān)系?”芥川龍之介問。
與此同時羅生門在他的背后蓄勢待發(fā),仿佛一旦聽到什么肯定的話,就會立刻把面前的人打成篩子。
“……沒有?!碧字文救坏卣f。
幾分鐘里,這是他第二次被噎住了。芥川龍之介生動地為他演繹了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武學(xué)真諦,生氣之后太宰治簡直要笑出來。他心想這小孩的腦回路絕對是直的,果然還是先把他揍一頓比較好。
豈止是直,芥川龍之介簡直就是顆在狹小空間里四處亂撞的子彈,不碰到墻就不改路線,撞墻了換個方向也不打彎,路徑上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路障也會被他一槍打穿。
無論是話術(shù)誘導(dǎo)還是思維陷阱對他都不起作用,就像魔王波旬無論是變化成天魔大軍還是變成嫵媚妖女都動搖不了釋迦牟尼的佛心……因為那些對他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事,都是‘空’。
妹妹和舍曲林以外的一切,在芥川龍之介眼里就是那個不重要的‘空’。
想到這點,太宰治的嘴角有一瞬間僵硬。
“我是他失憶前的朋友,因此知道他一直以來的心愿?!毙睦锏臐i漪只是一瞬間,他不動聲色地壓下那份復(fù)雜的情緒,表情依舊完美無缺?!澳銘?yīng)該從來沒有接觸過噩夢吧。那么,關(guān)于他的一切,就從這里說起吧。那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他伸手撫摸著陰冷潮濕的青灰色墻壁,語氣悠長而慨嘆。
芥川龍之介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認真,仔細地聽著他說出的每一個字。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當(dāng)老師,好累好無聊不如去自殺,今天晚上這么倒霉果然就應(yīng)該去入水吧?一定可以死掉的?!?br/>
話剛說到一半,差不多是故事剛講了開頭,他的話音忽然一轉(zhuǎn)!
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太宰治的表情忽然異常生動起來,眉梢一瞬間垮下去,整張臉苦兮兮地寫滿了社畜被迫加班的沮喪。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苦大仇深的表情,被他做出來卻有種賤兮兮看得人/拳頭發(fā)癢的感覺……不過倒也讓他一下子顯得活潑了不少,能讓人意識到他只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年輕人了。
他哀嘆著,神情里透出一種異常做作的幽怨,轉(zhuǎn)過頭陰森森地看著芥川龍之介:“都是你的老師不好,如果不是他不負責(zé)我也不用來做這個苦差事,被學(xué)生累死可不是我想要的死法啊?!?br/>
“……林先生沒有不負責(zé)?!苯娲堉楦簧纤顫姷乃季S,一時間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甚是警惕。
“嘛,大概吧。”太宰治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再說話。他臉上那副不正經(jīng)的表情飛快地消失,快得像太陽蒸發(fā)掉一顆露珠。
“這條走廊,這座監(jiān)獄以及你背后的那扇門都是幻覺。我們現(xiàn)在正處于你的噩夢深處?!彼尊氖种笓崦u,像是知道芥川龍之介的心思一樣,不等他開口就直接打斷:“在進入夢境前,你身旁應(yīng)該有四具干枯的嬰兒骸骨吧?你應(yīng)該聽到它們的哭聲了。那些是曼西斯學(xué)派的秘術(shù)材料,被稱作‘羅倫城的死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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