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年,黃家賢老婆病死,曾漪便嫁給了他。
1980年秋,青竹灣農(nóng)場在露天籃球場開大會,政工老邊宣布:鐘珊落實政策,平反!并把報告張貼在場部。
人們這才知道黎老太太的名字叫鐘珊。
鐘珊和黎耕沙笑著仰望天空——白云自由地飄在藍天上,陽光燦爛地照射在他們的臉上。
1981年春節(jié),黎老太太在安詳中去世。
臨走前,她抓住兒子的手:“耕沙啊……我前世不知道做了什么……后半世受這樣的苦……或許年輕時太享?!懿黄鸬母!蛟S你的父親生前做的孽……我們連累了你也受這樣的苦……”
黎耕沙握住母親的手:“媽,您別說了,仔能承受。您要好起來,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耕沙,讓子孫記住:福不要享盡……威不要使盡……聰明不要用盡……留點給子孫……”
黎衛(wèi)紅拉住鐘珊的手:“嫲嫲(1)您要好起來啊,姑姐(2)打電話到場部,說很快就要回來了?!?br/>
“嫲嫲等不到了……你們要好好的……”鐘珊說完手一松。
鐘珊這一生經(jīng)過了太多的風浪,太多的坎坷,最終可以抹平滄桑,抹去罪名,到了天堂。
葬禮熱鬧,原先那些對他們家啐口水,十幾年不聯(lián)系的親戚全都來了。
1983年鐘珊的女兒黎晨星接大哥和侄子過了深圳。
同年黃家賢因“三種人”下了臺。
曾漪悲嘆命運的不濟,要是再等兩年不嫁就好了。
有人說她是克夫相:八字硬、眼睛大而暴,顴骨有些凸,嫁給誰誰就倒霉。
曾漪經(jīng)過生活的蹂躪樣子變得突兀。
她還是后悔自己沒有定力,以不變應萬變,接受命運的不公。
若黎家一直有她撐腰,以她的出身和社交能力,也不至于過得那樣。但她畢竟是女人,一般的女人不能也不愿承受太大的磨難,只有不一般的女人才能經(jīng)得住風浪和煎熬。
1977年的盛夏,熱得知了狂叫,人慵懶。
大樹下,黃挽霞坐在鋤頭柄上悄悄對對柯生華耳語:“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無意在我爸的案頭看見呂玫爸的檔案是‘中?!?。”
黃挽霞的父親是市供銷社的副主任,主管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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