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完全出乎兩個人的預(yù)料,沒容得他們反應(yīng)過來,“砰”的一聲,大塊頭的腦袋就被砸扁了,腦漿混合著鮮血四濺開來,高大的身軀,如小山般轟然倒在了地上……
“這、這什么情況?怎么自行了斷了?”
朱勇存有些驚訝,看著地上的尸體奇怪道。
“看來,他并不是沒有人的神識,只是被控制住了,而且這些事發(fā)生的時候他依然意識清醒,并且有記憶?!?br/>
龐博前前后后想了想,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
“所謂幽靈船,是有人將他束縛在船上,通過某種東西來控制他,而他也通過吞噬活物來維系體內(nèi)活物的生命。作為一個宿主,百年來以同類為生,自身可能還要承受極大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痛苦,連死都不能。”
說著,龐博走上前去,用手扒開大塊頭的嘴巴,又看了看他的手心,發(fā)現(xiàn)有幾道紅線慢慢變黑,像枯竭的樹藤一樣。
“的確,宿主死后,身體里寄生的東西也會隨之死亡。”
“那會是誰給他弄的寄生蟲呢?”朱勇存禁不住地問道。
龐博看著手上的銀環(huán),沉思道:“暫時看不出來,不過我總感覺這件事跟萬壽島脫不了干系……”
大塊頭口中對不起的人,是誰呢?或許,這一切的未解之謎,答案都在萬壽島上。這一路,注定不會太平。
為防止那寄生的東西死灰復(fù)燃,倆人放了把火,將幽靈船連同尸體燒得一干二凈,殘渣墜入了大海,再無生還可能。
回到原來的船上,休息了沒一會兒,東方的天顯出一片魚肚白,天很快亮了。
船依舊向著東方駛?cè)?,因為先前繞道,行程遠(yuǎn)了一些,這次船走得是一條從未走過的路線。
一天無話,轉(zhuǎn)眼又到了晚上。海上的天,說變就變,白天還是風(fēng)平浪靜,到傍晚的時候,天氣陡然暗沉下來,巨大的天幕上,似乎被一塊黑色的幕布覆蓋,頃刻間,大雨磅礴,颶風(fēng)驟起,大浪一個接一個撲下來。
黑壓壓的天海間,這船似乎是唯一一個活物,在海浪中孤零零地起起伏伏,顛簸不定。
除了在甲板上忙碌的水手,其他人都躲進了房間里。而朱勇存,在狹小的床上坐著,忍住不斷上涌的干嘔。
“不知道咱們還在這海上漂幾天,嘔——這他媽的真不是人受的,唔——”
朱勇存面色煞白,倚在枕頭上,手里拿著兩張面巾紙,連晚飯都沒吃,此時想吐,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我這會兒的肚子,就跟這船差不多,晃晃悠悠的,五臟六腑跟翻江倒海一樣——”
他看看龐博,在一邊靜靜地坐著,面色如常,心里羨慕不已。
“海上天氣變幻無常,習(xí)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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