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音和小朱氣喘吁吁的找過來,龐博看到他倆,心里越發(fā)踏實。有時,身邊有了信任的人在,即便不做什么,心里也覺得是一種安慰。
三人在小山坡處席地而坐,商量后邊的事宜。
“我們在這里見到陶紅鬼魂的時候,都被誤導(dǎo)產(chǎn)生了錯覺?!饼嫴┙o吳音和小朱解釋道,“當(dāng)時我們都以為陶紅被殺,是最近的事情,這就有了一個時間差,導(dǎo)致趙正怎么都查不到當(dāng)下失蹤叫陶紅的人。后來他查到多年前一個叫陶紅又改名李代茹的人,點醒了我。”
吳音看著資料,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個陶紅很可能是很多年前被殺的,兇手把她埋在這里很多年,后來風(fēng)水被破壞,我們才能夠看到她。假設(shè)她被殺和李代茹改名的時間一致,那她可能是在十年前被殺,也就是失蹤女孩多的那段時間,警方被誤導(dǎo),以為是還沒有找回來的人,后來可能因為種種原因,家人也沒有再找,就和當(dāng)時的失蹤人口一起被擱置起來。而那時候丟失的卷宗,里面很可能有這一份,所以再也無處查證了。”
龐博贊許的看著吳音,點點頭微笑著:“說得好,繼續(xù)說下去。”
“沒了?!眳且翥等唬拔抑幌氲竭@么多?!?br/>
一旁正聽得入神的小朱“噗嗤”一笑,說“好家伙,這一通分析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剛聽了一半這就太監(jiān)了?”
吳音杏眼朝著小朱瞪過來。小朱這一次竟然意外沒有退縮,反而有些得意洋洋的說?!凹僭O(shè)十年前陶紅被殺,李代茹改回自己的名字。那至少是十四年前發(fā)生成績被冒名頂替的事,畢竟大學(xué)是四年嘛。還有可能是畢業(yè)又工作了幾年,才發(fā)現(xiàn)了冒名頂替的人。所以這件事最早應(yīng)該是上個世紀(jì)八九十年代的事了。”
吳音難得對小朱贊許的一笑。小朱接著說:“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或許李代茹改名只是個巧合呢?還有,你那個朋友大山,估計也是因為八字弱才招惹上這些東西的。那天打電話怎么都不敢來,我看他就是個倒霉蛋,稀里糊涂撞上了,就嚇尿了。”
很多事,可以大膽猜測,但要確定,還需要從層層謎團(tuán)中找到線索和證據(jù)。
根據(jù)趙正給的資料上顯示,歌舞團(tuán)陶紅的老家,在一個叫迷迷谷的小山村。于是兵分兩路,由吳音和小朱先去這個小山村找找當(dāng)年的蛛絲馬跡。
在出發(fā)前,小朱意外地去看了茜雪。這個當(dāng)初被綁架的女孩,經(jīng)歷了太多恐怖的事情,精神和心理上的壓力都很大,曾一度精神失常。她又沒有家人,鄭義照顧了她幾年,后來逐漸好轉(zhuǎn),小朱又托朋友幫她找了合適的工作,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因為感謝小朱,斷斷續(xù)續(xù)也在聯(lián)系著。
看到那張清秀的臉,小朱心跳都漏掉了一拍。初見她時,他還是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而她是個在讀大學(xué)的懵懂女孩,一晃七八年過去了,青澀如三春嫩芽的臉,逐漸長成了柳眉細(xì)目的溫婉女人。見到小朱,略略低頭顯得有些矜持,眼角眉梢,更添風(fēng)韻。
小朱咽了口唾沫,捻了一下手指。多年前抱著她的溫度似乎還留在手指上,那柔軟的身段依偎在他寬厚有力的手掌上,跳動的心臟似乎也附和著她的心跳,發(fā)出“撲騰、撲騰”的聲音。午夜夢回的時候,他常常思念這份感覺,思念她那張柔得像水一樣的臉。
“你——最近還好嗎?”良久,小朱開口,聲音帶著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悶啞。他幾乎每天都想見到她,但見到她之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嗯?!避缪c點頭,似乎頭埋得更深了。每次見到小朱,都有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包裹著她的心。她期待他對她說點什么,甚至做點什么,但每次都沒有。除了給予一些必要的幫助和關(guān)心外,他從未有任何逾矩。但他對她又是不同的,她能夠感受到他不一樣的眼神,雖然他從未說出口。
“我——有一些事,要離開幾天,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小朱望著茜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錯過她一個表情。
“那、我等你?!避缪┛粗≈?,眼里的光芒似乎一點點退去。
“好,那我走了?!被蛟S有些緊張,小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心里竟然開始懊惱著自己的退縮。
“等等,”這時,身后的茜雪忽然叫住了他,沖上來,一把抱住了他的勁腰。小朱身體一僵,似乎被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
雖然有多年相伴,不過也只是在一旁靜靜的守護(hù),好像在靜待一株花開。不敢動手觸碰,害怕冒昧的舉動會嚇著對方,更怕傷害這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情誼,無法回到起點。
平時不是沒有接觸過異性,但這和吳音哥們式打打鬧鬧完全不同,這一抱,似乎他的整個靈魂都為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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