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忙說不必,“如今國家貧困,我們的婚禮也不宜奢靡,所以聘禮和嫁妝都盡量簡約,以免世人追風(fēng),造成百姓負(fù)擔(dān)?!?br/>
弘農(nóng)公主:“你認(rèn)為你和趙含章已經(jīng)能影響國俗民風(fēng)了?”
傅庭涵微微皺眉,一直緊張的心卻漸漸舒緩,他終于抬頭看向?qū)γ孀暮朕r(nóng)公主,沉靜道:“自然,她現(xiàn)在是朝廷的掌舵人,她的一言一行皆可引領(lǐng)國俗民風(fēng),除了她外,地方風(fēng)俗也多是民眾效彷有德望的老人和士紳,而君子和士紳往往面對的是朝廷的風(fēng)尚?!?br/>
弘農(nóng)公主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后道:“我以為經(jīng)歷這許多年的戰(zhàn)事,你終于學(xué)會柔和了一些,卻沒想到還是如此?!?br/>
一旁的傅宣不悅的冬的一下放下茶杯,傅庭涵和弘農(nóng)公主就扭過頭去靜靜地看著他。
傅宣道:“聘禮既然定了,那我們兩家便約個時間見面吧,你請問一下趙家的時間,我和你母親上門拜訪?!?br/>
傅庭涵微微彎腰應(yīng)下,然后一家三口就又沉默了。
說真的,來這個世界這么多年來,傅庭涵第一次處于這種尷尬又寂靜的氛圍中。
讓傅庭涵沒想到的是,三人中最自在的是弘農(nóng)公主。
她并不在乎父子倆的沉默,扭頭看向門外,打量了一下院子的情景后道:“這宅子平日是誰打理的?那樹枝修剪得那樣難看,這庭院是正堂,竟然就在花圃里種些野花野草,那假山多久沒清理了?”
傅庭涵回答不上來。
弘農(nóng)公主蹙眉,問道:“管家是誰?讓他來回話?!?br/>
傅庭涵哪有管家,這些事情他都是交給傅安來處理的,他本就沒打算在這兒久住,整理這個宅子只是為了方便婚禮舉行。
當(dāng)時還不確定能不能把弘農(nóng)公主和傅宣請回來呢,所以他根本就不上心。
傅庭涵當(dāng)然不能把傅安推出來,只道:“戰(zhàn)事才定,我身邊沒什么人,一直住在外面,這次是為了婚事,還有……父親和母親回來,所以才讓人收拾宅邸?!?br/>
“不過是從外面請的人,總是有些不盡如人意,”傅庭涵道:“我只讓人收拾了兩個院子,一個是我要成親居住的正院,一個是父親和母親住的長松院,其他的院子都鎖起來,連園子也沒怎么打理。”
“從前不覺得有什么,但今日看到父親和母親,我方覺此舉不妥,所以這宅邸就交由母親處理,您看還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只管叫人去弄?!?br/>
弘農(nóng)公主眼睛微瞇,一旁的傅宣忍不住看了又看他兒子,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這番話漏洞百出,槽點滿滿?
傅宣絞盡腦汁的為他找借口,最后還是放棄,決定先把他弄走,“時間也不早了,這些事以后再談,我們旅途勞頓,先……”
“你們要住正院?”弘農(nóng)公主沒搭理傅宣,只盯著傅庭涵幽幽地問道:“你剛才說我和你父親住哪個院子?”
傅庭涵一臉莫名,“長松院。”
這名字還是他特意取的呢,寓意壽如長松,含章也說他取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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