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人“誒”了一聲本想著去扶。
裴江轉(zhuǎn)而從床里面露出頭惺忪著雙眼沖來人罵了一聲“滾”,也沒看清楚來人是誰撈起險些掉床的林池就將被子在他身上裹了個嚴(yán)實。
來人這才看清楚床上還有一個,“操”了一聲摔門走了。
沒一個要臉的。
外邊呼呼呼的刮著冷風(fēng),屋里熱氣騰騰的睡著覺,感覺不是一般的爽,而且還軟香在懷。
睡著時候不覺得,睡醒了林池就覺得有點熱,來回扭著,裴江被他折騰的睡不安生,瞇著眼睛手下狠抓了一下人的腰腹,“別亂蹭。”
“......”林池實在熱的難捱,口干舌燥的想喝水,還有點餓?!芭岣?,我下去打兩份飯上來吧,你餓嗎?”
“我去?!迸峤蜷_惺忪的睡眼,從里面起過身,一身的真絲睡衣穿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依舊掛在身上,轉(zhuǎn)而坐到床邊看了一眼此刻裸著肩頭、鎖骨因為削瘦而高聳的林池:“想吃什么?”
林池摸索著在被子里找自己的衣服穿,把一床被子頂?shù)墓墓牡?。弓著身子偏過臉沖裴江說:“都行,你吃什么我吃什么?!?br/>
裴江看他找的漫無目的,抬眼就看到了床尾的那條內(nèi)褲,然后丟了一句“衣服在床尾”就抬腳推門走了。
大清早的又是休息日,整個三樓都是靜悄悄的,裴江納悶,那剛剛找林池的那個冒失鬼是誰?抬手按下密碼進了自己的房間,裴江換了身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又出來了。下去一樓餐廳,來吃飯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坐在墻角悶不做聲一邊喝雞蛋羹一邊吃油條看手機的徐鵬海,很可疑,裴江覺得他看到自己了卻是沒打招呼。他一個老年人,睡不著覺起的也早,很有可能。
想起這個趙小波也挺老,緊接著裴江就看到了趙小波,正在窗口打飯,也貌似裝作沒看見自己的樣子。
雖然說自己是老板,但是被人撞見滾床單總歸不是什么好事情。
滾不滾的,反正大家喜歡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
裴江打了兩分飯,提著開始上樓,然后又碰見了呂向,見到自己又是一副慌里慌張的模樣,打了個招呼就跑了個沒影兒,逃也似的。
裴江看誰都可疑。
其實如果真要說起來,他倒也沒什么,主要是怕林池臉皮薄。知道一大早上過來的是誰了,好打個招呼不讓他亂說,畢竟影響不好。
林池一陣懵的當(dāng)時也沒看清楚那人是誰,外邊光太亮,那人被糊在了暗影里。
此刻他在洗手間刷牙洗臉,看到鏡子里脖頸間的一道紅印兒,立馬警覺的向上將衣領(lǐng)拽了拽。聽到外邊推門的動靜,勾頭往外看了一眼,是一身長款風(fēng)衣的裴江。
林池抓緊時間漱了漱口,涼水抹了把臉就出來了。雖然一晚上同床共枕的,但是一瞬間的感覺是那么的不真實,反而讓林池覺得很是陌生。隊長真的親自給他打飯去了。好寵。
可他總覺的有些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過往的經(jīng)歷總是會讓林池患得患失的沒有一點安全感。更不夠勇敢。所以有時候他有著他這個年紀(jì)本不該有的坦然。因為他曾一直在生活的打擊中妥協(xié)。
六歲的時候他沒了父親,那時候妹妹剛出生。從建筑工地上摔下來的,是個意外,賠了一些錢就算了事。林池太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別人都有的爸爸,他沒了。連哭都帶著一股的不真實,總以為是旁人在誆騙自己,爸爸不過是又去上班了,十天半個月不會回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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