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前黑沉沉,屋子里太過寂靜,以至于平緩的呼吸聲像東海的浪潮一樣交錯起伏。
兩人裹著的被子暖烘烘地,被角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朱欒香。你就是這樣被熱醒的。
起初你們還只是各睡各相安無事的睡姿,傅融翻了個身貼近你之后,你便覺得被窩極速升溫了。
你向里躲一寸,他就緊追過來一尺,最后在墻邊退無可退,他追過來,鼻腔里發(fā)出半夢半醒間的迷蒙聲音。手臂從背后伸到前面,牢牢地環(huán)住了你。
后背也貼上了他的胸膛,他的臉埋在你散開的長發(fā)里,意味不明地囈語。
領地一再被侵占,你有些忍無可忍了。
“很熱……”
是他的體溫。是睡了一夜后,晨間不自覺升起的微熱。
恐怕他在睡夢中聽到了你喊熱,手臂在你衣襟處摸索了一下,抽開衣帶,“幫”你把里衣扯落。
你這下有點清醒了??伤孟裰皇撬瘔糁凶匀坏膭幼鳎z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他臉頰貼著你光裸的肩,比穿著里衣時還熱上幾分。
“……傅融?”你小聲叫他。
“……嗯”應了一聲,然后蹭蹭你的脖子,又睡過去了。
你沉沉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那陣熱氣從他身上暖乎乎地散發(fā),找不到源頭。朱欒香就在熱意升騰間變得濃郁,那是一種同他血肉骨骼渾融一起的味道。你忍不住側(cè)頭嗅聞。
傅融好像察覺到了,在你脖子上輕輕地吻,從后頸吻到下頜,細細地輕啄,升溫的唇瓣擦在敏感的皮膚上,熱意就好像又升起了幾分。
你意識到他似乎在睡夢中不安分起來。
身體完全地挨近,以至于熱乎乎的身體半籠住了你。他的手掌在你的小腹處揉,像是摸小狗的肚皮一樣。那是他習以為常的動作。
“你真的沒醒嗎?”你小聲問。
回答你的是一句囈語。
那種手掌向上移了一些,徘徊在肋骨處,不敢再向上。你以為如此就要平息了,闔著眼睛準備再次睡去。
他的腿卻跨過來,囚住了你。接著便有更熱燙的某物貼近了私處。
這下你真的不信他完全睡著了。
借著破曉時熒熒幽光,你半轉(zhuǎn)過身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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