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進去通報?!睆埲裘靼欀碱^說道,這么大的事情,劉三毅怎么能夠感情用事,他吩咐眾人守好營房,然后便趕緊回到軍帳之中,立刻要求求見劉三毅,劉三毅對于張松他們還能夠擺個架子說不見,但面對張若明這樣一位天行者,雖然他的實力冠絕黑鐵城,但也不能夠擺這么大的譜,眉頭一皺,雖然心情很不好,但也說道“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說的?!?br/>
得到劉三毅的命令,張若明立刻就走進來,對著劉三毅行了一禮,還沒等人搬來椅子讓他坐下,張若明便直接說道“將軍,黑鐵城傳來消息,在駐地附近的云湖周圍,發(fā)現(xiàn)了野人的動向。”
“什么?野人的動向!”劉三毅本來還準備擺擺譜,讓張若明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軍隊里的規(guī)矩,但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便坐不住了,從自己的位置上彈起來,連忙走到張若明的身邊,說道“到底怎么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還不清楚,要不讓黑鐵城的人先進來,我們再細細詢問?!睆埲裘鞑]有直接說,劉三毅既然如此猖狂,那么自然要他自己去吃這個苦頭,劉三毅斜著眼睛看了張若明一眼,最終還是責任壓倒了他的傲氣,開口道“立刻傳我的命令,讓守衛(wèi)放人進來,另外,傳我的命令,所有天行者和校官,全部到大帳中集合,我有大事要與諸君共同商議?!?br/>
得到命令的衛(wèi)兵有些不明所以,自從撤退到駐地之后,他們便沒什么太大的軍事行動,各個軍帳之中也是各自管各自的,怎么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但衛(wèi)兵也沒有敢多問,立刻便去通知,沒一會兒,駐扎在各處的天行者們紛紛趕來,而張松們也正好此時走進來,見到一屋子的天行者和校官,張松也是有那么點緊張。
尤其是當他進軍帳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現(xiàn)場的氣氛很是凝重,就在張松進來之前,劉三毅已經(jīng)把云湖發(fā)現(xiàn)野人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眾人,大家都常年打仗,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背后的嚴重性,此時見到張松這個傳達命令的人,自然一個個都是十分的嚴肅,而被這么多高官顯貴注視著,這是張松一輩子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大場面,整個人也不由嚇一跳。
此時張若明走過來,拉了一把張松,讓他終于回神,且在一旁開口說道“張松,把你們在云湖發(fā)現(xiàn)的東西講清楚給在場的各位大人,不要緊張?!庇袕埲裘髡驹谝慌裕瑥埶尚睦镆蔡嵲S多,且舒翰來之前也吩咐過他,讓他怎么講,張松來的路上也做過幾次的預演,因此除了剛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太緊張而有些啰嗦之外,后來便越講越順暢。
而在場眾人的眉頭也是越來越皺,等張松講完,在場眾人紛紛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與黑鐵城一樣,這里的人也分成了兩派,一派人認為應該盡快從黑鐵城調(diào)兵過來,從而保證軍隊的安全,還有一部分人則認為應該撤退,既然這一次進攻不成功,那么就留到下一次算了,干脆把軍隊直接撤回到黑鐵城,等來年開春之后,再對羽人部落進行征伐這樣一來則要保險的多。
只不過這個提議一被提出來,就引得劉三毅勃然大怒,說道“如今羽人部落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撤退,就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是誰想出這么愚蠢的辦法,給我滾出去?!眲⑷忝顒傁?,立刻有兩個親兵把一個人給拖出去,眾人看在眼里,也不敢再講什么話,劉三毅畢竟是在場中的最強者,他要是真的做出了決定,眾人只有同意的份。
但世家子們顯然是不同意的,楊王狄的長子楊鼎開口有些煩惱的樣子,說道“但是將軍,如果我們不撤退,若是被野人部落襲擊,那就是兩面受敵,這很不安全啊,如果要從黑鐵城調(diào)動軍隊過來,要是中了野人部落調(diào)虎離山之計又該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顯然是問住了劉三毅,黑鐵城的軍隊就這么多,防得住軍營就防不住黑鐵城,這個時候具體該怎么辦,誰也說不清楚,劉三毅甩了甩手,說道“既然不清楚野人部落的狀況,就派人去調(diào)查,你楊鼎英勇神武,也是在場天行者中的佼佼者,這件任務(wù)就交給你怎么樣,給你兩天的時間,去云湖調(diào)查一番,看看他們到底是小貓兩三只,還是大軍行動。”
楊鼎動了動嘴唇,心中暗想自己就不應該出這個頭,這么冷的天去做偵查,這可是一個苦活,絕對沒有他現(xiàn)在這樣窩在自己的軍帳里,點著暖棚取暖舒服,但既然劉三毅都這么說了,楊鼎也就沒有了拒絕的空間,與其讓劉三毅強逼自己去,還不如自己主動認下,想到這里楊鼎便說道“屬下遵命?!?br/>
說著便離開了軍帳,準備帶著手下去偵查了,而劉三毅則是對眾人說道“所有人回去之后,約束部下,嚴禁喝酒,如有違反者,軍法處置,全軍進入一級戰(zhàn)備,萬萬不可懈怠,下去吧。”
劉三毅雷厲風行的下達著命令,而楊鼎的偵查結(jié)果也將決定劉三毅最終的決定,他看了一眼張松,說道“你立刻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讓他不用操心軍隊這邊的事情,好好替我看守好黑鐵城,別讓我等將士在外還要擔心黑鐵城就是大功一件,回去吧。”
劉三毅這仿佛是把舒翰當做手下的態(tài)度讓張松很是不爽,而且還什么主子?張松自從擺脫奴隸身份之后,就已經(jīng)沒有人再跟他這么說過話了,氣的他忍不住就要抬起頭來,瞪這老頭一眼,但還好,張松理智尚存,眼前的人可不是普通的老大爺,而是赫赫有名的劉三毅,劉家的當家人,張松只能夠把對方這份輕視放在心里,心里想著這老東西還在自己面前擺譜。
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要一個月拿下羽人部落,如今整整兩個月都快要過去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如今憑白浪費著黑鐵城的物資,還好意思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也不知道是在給誰看!
當然,這些腹誹張松只敢在心里面嘰嘰歪歪,明面上依舊是一副非常恭敬的樣子,點頭出去之后,張若明正在外面等著,一見張松出來,便立刻迎上來,張松有些吃驚,他平日里跟張若明也沒什么交集,畢竟對方是他上司的上司,他都是跟著舒翰,看到張若明一眼,兩個人交談的時候,他也都在外面,所以對于這位少主并不是特別的熟悉,但因為舒翰的關(guān)系,對于張若明他也并不討厭,一見到他,便立刻說道“少主,您留在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屬下去做?!?br/>
“你回去之后,告訴舒翰,讓他不要著急,我在這里會盡量照顧好林必達他們,至于世家之間的矛盾和沖突,你讓他最好不要摻和,這里面的風險很大,一定要小心,還有,告訴他,他做得很好,我會在這里為他撐腰,張氏集團也會全力支持他,讓他不用畏首畏尾?!睆埶烧f完之后便送張松離開了軍營。
對于張若明的這一番話,張松頗為感動,一位天行者,明明血統(tǒng)高貴,世家名門,對他這么一個人說話,卻能夠如此溫和,張松心里也有些明白為什么舒翰這么尊重這位少主的緣故,點頭說道“少主的話我一定帶到,還請少主也多多保重,舒翰總監(jiān)跟我說過,他也很想你?!?br/>
“好,等此間事了,我會帶著酒去看他?!睆埲裘餍χf道,其實對于舒翰如今的表現(xiàn),張若明自己也是嚇了一跳,當初他提拔這個小奴隸的時候,并沒有想那么多,只是覺得這個人十分有趣,不像大多數(shù)的奴隸一樣認命,麻木的過著絕望的生活,后來舒翰幾次三番改良礦區(qū)內(nèi)的生產(chǎn)工具,使得礦區(qū)的生產(chǎn)效率大幅度提升,此時張若明才開始真的把舒翰放在心里。
但那時,也只是覺得這小子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有點才思敏捷,不應該去當一個奴隸,而是應該去大學里面跟那群老學究們一起鉆研以前的學問,直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舒翰叫他“蘇宇”,這才讓張若明把舒翰放在了心上,同時也察覺出舒翰與眾不同之處。
但他并沒有想舒翰是穿越過來的,這樣的想法張若明不可能有,他只認為蘇宇是一個跟自己很像,而又屬于舒翰內(nèi)心深處秘密的一個人,這讓張若明對于舒翰有了更深一個層次的理解,但那時的他只是把舒翰當做一個可以重用的人而已,并沒有把他當做可以平等相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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