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防窺車窗，就在曼哈頓的陽光下，遠遠地看了一會兒薩沙。
小金毛跟只脫韁野狗似的，蹬著兩條羅圈腿，撲到他的專屬擺桌前，嘴巴上很快就沾了一圈冰淇淋。
身后還遠遠跟著一對中年夫婦，一路走一路念，眼神落在兒子身上時，卻滿滿都是溺愛。
紐約的陽光一向熱烈張揚，跟那張笑臉倒是挺般配。少年笑起來，綠眼睛干干凈凈，一點陰霾都沒有，兩個酒窩也甜溜溜的醉人。
如果是從未見過、也從不認識薩沙的人，當?shù)谝谎劭匆娺@個快樂的金發(fā)碧眸少年，一定會覺得，是童話里不知悲愁的小王子，偷偷跑到了人間。
司機提醒他：“總統(tǒng)先生，國務卿正在白宮等您?！?br/>
盧瑟收回目光：“走吧?！?br/>
林肯車悄無聲息地滑出花園，駛向華盛頓。
途中，盧瑟的私人手機響起。
他瞥了眼沒有號碼顯示的屏幕，朝車頂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那一下肯定被抓到破綻了。
布魯斯平靜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你恢復記憶的時間是？”
盧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端靜了半秒，在沉默中整合蛛絲馬跡。
然后，正聯(lián)顧問說出了他的推斷：“2016，總統(tǒng)大選年?！?br/>
盧瑟：“韋恩先生，如果你想聽總統(tǒng)團隊對韋恩財團籌款支持競選感激涕零頂禮膜拜，請致電公關專線。如無必要，請不要占用我的私人通訊時間。”
布魯斯：“為什么不選擇再次跟我們合作？”
回答前，盧瑟默默地吐了一口氣，當然，沒讓對面明察秋毫的黑暗騎士察覺。
這可真是經(jīng)歷兩條時間線的蝙蝠了。要換做一切都沒發(fā)生的從前，他真沒想到“合作”兩個字，能夠如此自然地從哥譚騎士口中說出。
盧瑟：“布魯斯·韋恩，我知道你是正義聯(lián)盟的背后資助人。但別忘記，我跟你們本來就不是一伙的，所以最好趁早打消任何拉攏我的想法。當全人類都在追逐崇拜某些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有人自始至終保持絕對質(zhì)疑態(tài)度，那對所有人都好?！?br/>
布魯斯頓了一下，說：“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前，他平淡地補充：“薩沙現(xiàn)在一切都很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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