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雪天,但外面街道上已經有不少臃腫行人,來往的車輛將路上的雪碾壓得一片泥濘。有一個穿玄衣的身影仿佛一顆流星,從天際劃過。
一開始看上去像是只鳥,后來對方猛然落在鎮(zhèn)所大門口才看清是個人。穿著一身防風的皮衣,帽子、防風眼罩、厚皮手套,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落地后拍拍身上的冰凌,取掉手套一把扯掉眼罩,大步向辦公樓來。
這人臉色看上去很差,眼下黑眼圈很重,眼白全是紅血絲,身上還有血腥味,像是從哪里臨時趕過來的。
推開玻璃大門進來的時候,帶來外面濃重的寒氣目光在大廳里掃了一圈,經過桃九九的時候,多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向前臺過去:“你好,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琴仰止的?!?br/>
前臺連忙說:“有啊?!庇煮@訝:“可,可我們還沒跟春山聯(lián)系,你怎么……”
對方沒有給她說話的時間:“我現(xiàn)在要帶他走。”簡單明了,并不是請求而是通知。
前臺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不敢拒絕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稍等?!迸ゎ^進去把鎮(zhèn)守叫出來。
對方對鎮(zhèn)守也并沒有太過客氣:“人在哪里?”
“是這樣的,他死于外力,現(xiàn)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我們需要解……”
“你們不需要?!睂Ψ较蛩鍪玖俗约旱纳矸葑C件和一塊玉牌。
鎮(zhèn)守接過去,低聲念:“金濁……蓬萊洲……不是春山的嗎?……停云殿……”
停云殿?
嚇了一跳,連忙把身份證和玉牌都還過去:“不知道竟然是停云殿座下?!痹俨欢嘣?。
帶著去取尸體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地提醒:“可死因還沒有查明……”
“和你們沒有關系。把人交給我就行了。”
到了停尸間,名叫金濁的青年走到金屬架邊上,掀開蒙著人的白單,看了一眼就立刻蓋上了。從懷里掏出六個紙剪的小人,丟在地上便長的半人高,姿勢笨拙地將死去的人抬起來。
“告擾了?!鼻嗄瓯砬槔渚ゎ^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桃九九。
鎮(zhèn)守立刻解釋:“這是報案人,就是死者琴仰……琴先生的徒弟?!?br/>
“徒弟?”
“只是沒有正式行禮?!?br/>
“沒有正式行禮,就不算弟子,回家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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