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中期中考其實一直以來氛圍造的都特別足,一學期一次的家長會就在這時候,所以考完那兩天,一個個都乖的不像話。
就連猴子,有人約他開黑,他轉手發(fā)張照片,“哎看到了么?哥哥我洗碗呢,勤勞認真,做父母的小幫手,你們有空多跟我學學。別跟洋子似的,吃了睡睡了吃,活該長成一頭豬。”
鄒洋差點沒連夜打個車趕去他家揍人。
竇深跟顧孟商量了競賽的事,也就上了些心,周末兩天沒見面,但電話一直掛著。
掛著電話寫題。
天氣挺冷,初冬天一直有些陰沉沉黑壓壓的,竇深寫著試卷聽見耳機那頭沉穩(wěn)的呼吸聲,和不時迸出的兩聲狗叫,莫名覺得心安。
顧孟怕冒然出聲會嚇到他,往往都是在狗叫之后輕輕地用筆蓋碰兩下桌子,然后笑著說:“深哥,螞蚱想你了?!?br/>
到底是狗想還是某只類犬大型毛茸茸寵物在想,有待商榷。
但的確奏效也是真的。
如果他深哥題正寫到一半,會不帶什么感情地回他一句“別吵”,然后那邊低笑兩聲,各自跟手上題目繼續(xù)較勁兒;但要是恰好寫完了,竇深就會放下筆,不輕不重地問:“視頻么?”
明明住一個小區(qū),卻偏偏玩這些小曖昧,透過一塊四四方方的屏幕看見那人的樣子,竇深都覺得自己變得幼稚。
月考之后就換了位,但竇深跟顧孟還是同桌,坐在最后一排,靠著教室最右邊的墻,一眼能看見一大片草地,草地上凝了秋霜,被陽光一曬洇出一片綠色。
竇深趴在桌子上,鄒洋回過頭問:“深哥你周末干嘛去了這么困?”
預備鈴還沒打,班上嘈雜雜的,竇深鼻子有些堵,悶聲道:“寫題。”
鄒洋:“?”
鄒洋欲言又止。
竇深?
寫題?
做夢嗎?
他視線轉向顧孟,卻看見顧孟正低著頭看一張試卷,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的題干和圖形,看得他腦門都大。
顧孟正要寫最后一小問,眉毛卻不自覺蹙了蹙。
鄒洋想:可能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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