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鄴城的東門有一戶家道顯勝的人家,當(dāng)家的家主名叫劉昭,此時在劉昭家中置辦的酒席之上跪坐著不少本地的貴族名流,各自交流暢飲好不痛快。
“唉,我家大人為鞏固建鄴城防夯土筑墻,著實費了不少資財,現(xiàn)在如今入江口處僅僅東邊筑起城墻,其他三面尚缺,更別提城門口現(xiàn)在還是竹籬笆圍擋,當(dāng)真是寒潺至極,寒潺至極”在席間一位穿著得體綢衣冠帽的大人在閑聊中似意有所指的開口提道。
“此時易爾,我劉家愿意出資對最長的那面西墻進(jìn)行夯土筑造”劉昭灑脫的開口說道。
他家大人,指的是揚州刺史陳溫,江淮一帶很久都沒有戰(zhàn)事發(fā)生人口非常豐實,除了偶有水賊以外,這片地域上富裕顯赫的家族非常的多。
不敢說江東諸郡,但在建鄴城里劉家絕對算得上是本地的大家族,長輩時代在此為官,就連劉昭年少時都當(dāng)過本地縣吏,刺史陳溫領(lǐng)揚州大權(quán),他的面子劉昭是說什么都要賣的。
時間似箭日月交替,酒席從中午一直到晚上,席間賓客往來不絕,通常是換了一波又一波,其中較為稀罕的是席間自始至終都有著兩位特殊的客人不曾離開。
一位是身著道袍略顯邋遢的老人,一位是頭發(fā)顯得很短,衣著光鮮靚麗言談舉止都與眾不同的年輕人,這兩位都是劉昭尊貴的客人。
紅燈已上天色漸深,當(dāng)席間眾人逐漸散去,只留有三人和眾多仆人的的時候劉昭又將手下仆人遣出院內(nèi)。
一切都為了那個勾人魂魄的女人,猶記得當(dāng)初樹下眼神相托,芳心傳約,怎能想到最后一切成空。
“鄭翁,今日之筵席可還省得?”劉昭恭敬的向邋遢老人做了個手楫輕聲問道。
老人可不是一般人,那是‘老神仙’,在周邊幾個郡縣里尤為出名,是各大氏家的座上賓。
“省得,省得。”邋遢老人用稍顯油膩的手輕輕撫過胡須說道。
“那翠袖羅裳的佳人”劉昭言語小心的試探道。
“凡物必有偶,人有人偶,魚有魚伴,你可知自己所求之事有多么難辦?我怕是要吊出半條命哦~”邋遢老人狡黠的目光閃過用著陰嗖嗖的聲音問道。
“若此生錯過,后悔已,愿獻(xiàn)上家資一半只為芳菲,也愿意加入水神教,每當(dāng)逢年過節(jié)自有孝敬?!眲⒄涯隁q三十有余,本應(yīng)光彩碩碩,但每日卻因為此事落得思愁滿面,疲態(tài)濃濃。
自從遇到那個女子以后,心神就被鉤住了,恰逢老神仙指引自己才知道了‘真相’。
那是金鯉魚成精化為人身,是為妖精,記得當(dāng)日泊舟岸邊入目所見的絕美姿容,郎情妾意行入城內(nèi)一番風(fēng)雨,正所謂腸易斷情難斷,春風(fēng)度誰回,妖精又怎么樣,自己可以與之共度一生。
誰料,當(dāng)時的一時之約,卻不曾想再無相間之日,情人被家里眾多魚妖困住無法出行,可恨自己卻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請得‘神仙’出手相助。
晨曦望歸來,午時望歸來,目看落日余暉,何止傷心。
娘子居于何處不見來,怎耐許多愁懷,相思無盡,淚眼幾時干,寸腸斷千寸,何時是盡頭。
也是苦了劉昭一片昭然之心。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心誠,這個忙老道幫定了。”邋遢老頭說完后就從席間起身,來到中間的空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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