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心里面是酸澀莫名的。他知道雕刻陣法很浪費(fèi)精神力,這一種在石板上靠錯落有致的線條溝通天地的陣法就更加消耗精神力了。但秦川看見夏九鼎的樣子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這樣怎么樣,才能使得一個大元嬰中期虛弱到這樣的地步?元嬰期的大修士就像天上的太陽,可是夏九鼎出來的一瞬間,卻讓秦川感覺到,這個老人日薄西山,就像是風(fēng)中殘燭。
夏九鼎說過,只要合歡宗強(qiáng)盛起來,他就安然赴死,那個叫做晴兒的人,已經(jīng)等他太久了。
他拒絕靈魂金液,不為別的,只是為了不消耗宗門的資源,讓月奴勾多一分結(jié)丹的把握。
一個宗門老人的情懷,在合歡宗除了甲第秦川秦霜月,還有誰不明白呢?老人慢慢進(jìn)入了石室,可是西門青霜,幕雪衣,樓琦韻都是一臉肅穆。
秦川是懂的,所以秦川格外心酸。
“合歡宗復(fù)興在即,榮耀在即?!鼻卮ㄠ珖@道,然后讓甲第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宗門。
上古年間,生靈上達(dá)天聽,中古時期,人類鮮有能達(dá)天聽,但族中長老能借用祭臺,宗廟溝通天地,借用天地之力。這一段時期叫做洪荒時期。這一段時間是天下最亂的時候,爭天下,爭道統(tǒng),百族林立,沒一個族群,每一個道統(tǒng)都在爭奪天地之力。人類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無盡的,能想出利用祭壇溝通天地,于是就有了各種古老的祭壇。
秦川細(xì)細(xì)的測量了一下這祭壇的大小,還有陣法應(yīng)該放的位置,然后讓甲第按照石板的大小打開了一線,然后把刻著陣法的失敗、石板放在正確的位置上,然后用用元嬰之力,把那凹痕封印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有打開過一樣。
四大圣獸的氣勢一瞬間變得生動了起來。這變化對秦川來說不明顯,但是對甲第來說卻是很明顯的。原本的氣勢古老,荒涼,但是總感覺沒有生機(jī),但一塊石板放上之后,這股氣勢就像活過來一樣,神奇無比。
找到第二個位置,又放上一塊。
秦川不敢看那石板,因?yàn)槟鞘逵幸环N莫名的吸引力,秦川不想自己的靈魂被那石碑卷進(jìn)去。秦川瞇著眼睛,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這一座祭臺,有時候還用手輕輕觸摸著祭臺上的石刻,就是為了找到最合適的地方。
甲第跟在秦川后面。
“這里。和下面一張陣圖對齊?!?br/>
秦川淡淡的說道,然后把那陣圖給了甲第,甲第低下頭看了一眼,只是一瞬間,甲第臉色漲紅,然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秦川冷眼旁觀,甲第噴完之后,喘了幾口氣,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副陣圖按照秦川的要求放進(jìn)了那個位置。
那蠻荒古祭臺在那陣圖放好的一瞬間,發(fā)出了一種只有用靈魂才能感受到的怒吼,似乎在歌頌?zāi)且粋€荒古時代,又像是傳達(dá)天地之間的意志。
“好可怕的陣圖,一個陣圖似乎在記載著一個世界,這樣的陣圖,僅僅靠那一些符文和線條,真是不可思議?!奔椎趪@道。
秦川淡淡說道:“當(dāng)初鐫刻陣圖的時候,我是讓夏老從一個角落慢慢的復(fù)制,而不是按照紋理來鐫刻。但即使是那樣,在陣法大成的時候,還是會對一個人的靈魂造成傷害?!?br/>
“這里!”秦川指了指四大圣獸的頭顱位置,甲第一指輕輕點(diǎn)出,巨大的石塊開始分出一線空白,然后甲第把那看似樸實(shí)無華的石板,輕輕塞了進(jìn)去。
那看似石刻的祭壇在一瞬間變得流光溢彩起來,那祭壇就像是天生而成而不是人工雕琢的一樣。那刻著的浮雕似乎在映射著另一個世界,那神獸就像活了過來一樣,那一雙石頭眼睛看著自己,就像能看穿自己的靈魂一樣。
“這,這就是蠻荒古祭臺么,這……”
甲第徹底驚呆了,尤其是當(dāng)這樣的祭臺居然是自己建造的,想到這里,甲第心里面有一些澎湃,同時也閃過一絲汗顏,這么宏偉的東西自己還想把因果撈在自己頭上么?這簡直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嘲諷。
“這里安裝第四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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