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二十分鐘前。
下午上工時間,社員們陸陸續(xù)續(xù)往麥地里走,嫂子、嬸子們往一塊一湊,就少不了說閑話,說著說著,話題就引到了沈露身上。
有人就說:“沈露吧,沒出門子前在家啥都干,你說這有了婆家還不干活了,整天往地頭一坐,就在那看著陸嶺?!?br/>
話題一開,眾人開始八卦:“可不是嗎,你看她看男人那眼神,眼睛里快滴出水來了,好像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br/>
何白蓮聽著人們的議論,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竊喜。她覺得是沈露搶了自己侄女的姻緣,更煩的是,家里哪個人不上工,不干活,就沈露啥都不干,平時收拾碗筷王翠芹都舍不得讓她干,這不是氣人嗎,哪有人天天坐地頭歇著的。
越想越生氣,何白蓮就私下里教唆人說沈露的不是,她就不信,大家都說沈露不好,王翠芹還能寵著她?
有人就問王翠芹:“嬸子,你們家這個新孫媳婦是準(zhǔn)備供起來不,天天坐地頭看陸嶺。”
王翠芹斜眼看著那人,不客氣地說:“咋了,供起來咋地,我們家沈露在娘家糟了那么多罪,現(xiàn)在到我們家,我就愿意讓她歇著,咋地,再說陸嶺愿意干雙份的活,你們家兒子、孫子那體格干兩人活兒費勁吧?!?br/>
“我們家沈露長得跟仙女似的,做飯好吃,嘴甜會說話,尤其是她還不嫌棄陸嶺幫他爸還欠款,這樣的好孫媳婦哪找去。你們都是嫉妒我們家娶了這么好的媳婦吧。”王翠芹恍然大悟地說。
以前王翠芹討厭丁鳳英,對她的閨女也沒怎么正眼看過,現(xiàn)在沈露嫁過來,她把沈露劃到自己陣營當(dāng)成自己人,覺得她哪哪都好,越看越順眼。
女社員們驚詫于王翠芹這種自信的態(tài)度,心想這老太太是認(rèn)真地不,護(hù)犢子都到這種程度了?
何白蓮可急了,想不到她婆婆是這種態(tài)度,絕對不行,她推了一把二愣子,二愣子也是她的棋子之一。
二愣子嘿嘿笑著:“陸嶺肯定是把沈露干的起不來炕了唄,她干不了活,只能坐地頭瞅著。陸嶺估計爽翻了吧,怪不得干活那么賣力?!?br/>
正巧陸嶺去上工,這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他的耳朵,他的臉上陰云密布,一把抓住二愣子胸前衣襟把他搡在地上,然后抬腳就踏在了胸口上,使勁往下踩,二愣子被踩得氣悶,漲紅著臉,喘不過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說了,是,是何白蓮叫我這樣說的,我昨天還看到她跟矮墩子鉆了小樹林?!?br/>
社員的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到何白蓮身上,沈露的事情再怎么說也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何白蓮這事那可是疑似出軌事件,有意思的多。
何白蓮看著出賣自己的豬隊友面如死灰,擺著手否認(rèn):“不是,我沒有,我只是……”鉆小樹林只是說話,是讓矮墩子編排沈露而已。
陸嶺的二叔黑著臉,掐住了何白蓮的后脖梗子:“走,別在這里丟臉,回家說去?!边呎f邊像拖死豬一樣拖著何白蓮走。
何白蓮賴著不走,大聲嚷嚷:“沈露啥都不干,上午不知道死哪去了,媽你管不?”
“閉嘴。”陸老二呵斥她。
就在這時,沈露裊裊娜娜地從遠(yuǎn)處走向人群。遠(yuǎn)看她身姿窈窕,楊柳細(xì)腰的,走路姿勢朝氣蓬勃。近看皮膚細(xì)白像會發(fā)光一樣,大眼睛像含著一汪秋水,秀鼻挺翹,粉唇柔潤,精致到不像話。
眾人都看著沈露,一點聲音都沒有。
走近了,沈露打招呼:“奶,陸嶺,我回來了?!蹦锹曇舯戎︻^黃鶯叫都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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