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兩天后,王冉在清水苑見到了讓他心心念念的人。
她瘦了,像一只纖弱蒼白的蝶,脆弱而蒼白。
王強□□未遂,王飛涉嫌綁架,魏煒故意傷人致王強腦震蕩、右手骨折,陸離故意傷人,致使三人多處骨折。陸家有陸鈺,安歌一點都不擔(dān)心,她擔(dān)心的是魏煒,王強的父親王征不肯放過魏煒,一定要送他進去蹲兩年,魏家無人可依,不順?biāo)浦垡咽侨f幸。
這些天她四處奔波,安歌心里清楚,陸鈺會解決王飛那三個人的事情,為了陸離他也會處理的很干凈,問題出在魏煒身上,王強□□未遂,做牢是肯定的,他的父親王征不肯松口。她找過王征許多次,次次都被拒之門外。
她已經(jīng)三天不曾睡過了,像是繃緊的弦,隨時都會斷掉,她感覺不到累,只怕到最后還是不能免除魏煒的牢獄之災(zāi),接到王冉電話時,她恍然或許找他幫幫忙也能有一線生機,畢竟王征是他的父親。
那天,陰雨連綿,清水苑里飄著一股濃郁的茶香,王冉不知在客廳里等了多久,門是開著的,天色陰沉,屋內(nèi)光線昏暗。
王冉那天穿了一件白襯衫,顯得整個人越發(fā)的儒雅,袖子挽到一半,見她進來,起身相迎。
兩人對面而坐,王冉替她斟了一杯茶,茗茶清香,此刻,她卻無心平常。
“王冉,我想請你幫忙,我想見見你父親?!?br/>
“見他沒用,我可以幫你,王強、王飛撤訴,王征不再追究,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為你做到。”
聲音低沉,他望著她的眸子里閃著火光,熱得像一塊炙熱的鐵。
安歌默了一瞬,心知,這樣的幫助不是白來的,世上的所有事情,都有它的功利性,尤其是非親非故,必有所圖。
她眼眸沉沉的看向他:“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說,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彼粗?,似笑非笑,眼神真摯。
她別開頭,眼神落在他交疊的手上,那樣白凈修長的手,阿離也有。
“看來,你并非想要幫我,打擾了。”
她起身要走,王冉卻將一份資料丟在桌子上,冷冷開口:“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答應(yīng)我。”
安歌靜默了一會,伸手打開了那份資料,映入眼簾的是陸離的病例,以及每次診斷的時間,時長,還有幾張那天陸離發(fā)病時的照片,猙獰而可怖。
安歌手指緩緩握緊,強裝鎮(zhèn)靜,對王冉說道:“我最恨別人威脅我,你妄圖用一份假的病例書跟一些模棱兩可的照片來恐嚇我,王冉,這樣的手段是不是太拙劣了?”
多數(shù)時候,她都是安靜而美好的,現(xiàn)在的她劍拔弩張,言語犀利,王冉倒也沒生氣,只覺得這樣的李安歌看起來更有生氣。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知道,你做我女朋友,我?guī)臀簾?,資料給你,你不愿意,魏煒牢是坐定了,愛而不得,我想或許不久之后,陸氏集團太子爺是個神經(jīng)病的消息,可能就會出現(xiàn)在各大網(wǎng)站的頭條上。”
彷佛有什么東西開始在安歌心里瘋狂生長,一直蔓延的四肢百骸,心猛烈地跳動的,王冉的話在腦子里衍生出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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