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guān)?!崩浔囊痪湓?,就截住了這個話題,黑方抬眼看向背貼著門的諸伏景光,語氣平淡無波,“之所以沒有立刻處理掉你,是因為在你身上還有一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想要弄明白?!?br/>
黑方的話讓諸伏景光有些莫名其妙,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個,他警覺地盯著少女:“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波本還好好地在朗姆手下做任務(wù)?!焙诜秸f得輕描淡寫,“如果你配合一點的話,以后也不會做什么?!?br/>
這就是很明顯的威脅了,諸伏景光垂下眼簾:“你要做什么?”
他想不出黑方把自己帶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甚至想不出黑方要搞明白的是什么,他身上到底還有什么可圖的——更令人懷疑的是黑方居然會在知道降谷零臥底的身份之后卻不對他動手……畢竟黑方和琴酒很難說誰更瘋一點,如果琴酒在這里跟他說愿意放過降谷零,他肯定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琴酒瘋了,黑方這個女人也一樣。
——到底有沒有動手也還是存疑的,他現(xiàn)在身在未知之地,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誰知道對面是不是打算空手套白狼,進(jìn)行虛假的威脅呢?
誰知道幾秒的沉默之后,對面的人很理所當(dāng)然地來了一句:“我不知道?!?br/>
就在諸伏景光挑眉看過去的時候,黑方也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將桌面上的照片收拾好:“我殺不了你?!?br/>
“嗯?”諸伏景光迷茫了一秒,驀地想起了那時候在組織的審訊室里,少女臉上出現(xiàn)的錯愕。
殺不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焙诜降哪樕祥W過了一瞬間的惱火,但很快又像是被擦去了那樣,恢復(fù)了原本冷冷淡淡的神色,“我沒法殺掉你,不管是用槍還是刀,不是會打偏就是會突然停住,引爆炸彈的按鈕怎么也按不下去,有個聲音一直在腦海里鬧騰個不停,阻止我殺掉你?!?br/>
諸伏景光聽得有些愣,畢竟這個說法比較玄幻,雖說他也不是沒和黑方接觸過,知道這個女孩偶爾會進(jìn)行一些別人聽不懂的神經(jīng)質(zhì)發(fā)言,但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見。
“而且……我的認(rèn)知也開始有了一些奇妙的變化。”她卻并不再多說,“總而言之,我沒法殺死你——但你是這一切的病原,是最終會毀滅我、甚至毀滅阻止的病原?!?br/>
“那你為什么不讓別人來殺死我?”諸伏景光哧笑一聲,覺得黑方在說一些很廢話的東西。
“因為做不到——再說直白一點,我無法容忍你死去?!焙诜酵徇^頭,直視他的眼睛,“你覺得我的說法很奇怪嗎?但事實就是這樣——我不知道那個聲音是什么,也不知道阻止我的是什么,所以我才要搞明白?!?br/>
“搞明白一切,然后殺了我嗎?”諸伏景光挑眉,“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配合你?因為你握住了我的把柄?哥哥和波本?我可不相信你有這么好心會放過他們。”
“隨你相不相信,波本就算了,他既然是臥底,終究會是我的敵人。”黑方淡然地開口,“但諸伏高明就不一樣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也沒必要廢功夫去殺一個對組織沒有威脅的人。”
這話倒是有幾分可信度,畢竟他所了解到的黑方是個效率主義者,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情。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諸伏景光閉了閉眼睛,決定等著聽聽她的說法。
“你只需要待在這里就好了?!焙诜窖院喴赓W,“留在這里,并且活著——直到我找到辦法消滅掉你這個病原。”
“就這樣?”諸伏景光不僅覺得有些好笑。
“我留了保險措施,植入你的身體里,不至死,但可以抑制住你的行動,想試試的話現(xiàn)在就試,今天時間充裕,之后就別浪費時間了?!焙诜秸f得直白,順便站起來,將照片收到了旁邊的架子上,“而這里是我的一處秘密基地,除了入口以外沒有任何可以離開的地方,門也只有我可以打開——雖然覺得你大概不會放棄找辦法逃出去,但我還是姑且告訴你一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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