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呂喬身后的一名男警官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覺得也沒什么意思,就走到門外抽煙去了。
就在這個當(dāng)口,張君毅壓低了嗓門:“呂主任,你就再安心呆幾天,如果一切順利,你的案子馬上就移送上海?!?br/>
“是他在操作吧?”呂喬指的“他”,三個人心里都明白。
“是的。到了上海就保外。”
呂喬徹底清楚了:沈非的運作,兩名律師根本一點消息也不知道。之前,兩名律師來,只是告訴她:她的這個案件從律師的角度認(rèn)為是一個錯案,只要移送法院,他們就以無罪辯護。
“你們來之前,我的那兩位律師也來了?!眳螁陶J(rèn)為將律師來會見的消息通過他們告訴沈非,看看沈非的態(tài)度怎樣:究竟是繼續(xù)跟律師隱瞞即將移送案件的情況,還是主動與律師溝通為好,她需要一個態(tài)度。
“是嗎?他們來了怎么說?”張君毅一聽就感覺這可是一件大事,“他們知道你,”張君毅望著門外,見男警官仍然背著身在吸煙,就又壓低嗓門說:“是否知道你的案件移送?”
“好像并不知道?!闭f完這句話,她突然想起來,那位方律師不是張君毅的朋友嗎,難道方沁沒有告訴張君毅,或者張君毅沒有告訴方沁今天要來看守所?
呂喬在心里打起鼓來。想起在檢察院張君毅和方沁的對話,再聯(lián)系今天雙方互相不知道行蹤的情況,呂喬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許多:是不是都是因為我?
為了得到證實,哪怕是張君毅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呂喬就可以分析出這其中存在的癥結(jié)所在。所以呂喬問張君毅:“我感覺方沁跟你挺熟的,她來看守所怎么不告訴你一聲呢?”
張君毅語塞。他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與方沁的關(guān)系。
張君毅的表情讓呂喬明白了一切。而且也能連貫地分析出所以然來。
“喬哥,你不知道,那個方律師是自己賭氣來做你的律師的,我們都不看好她。包括沈非那個黃鼠狼?!眲⒋髲姲褟埦阏f不出口的話給說出來了。另外又加上了把沈非比作“黃鼠狼”的信息,使呂喬幾乎就要笑出聲來。
“大強,你也是,再怎么樣,你也不能把一個人稱作‘黃鼠狼’吧?”呂喬只是出于一種對人有禮貌的角度,輕描淡寫地說了劉大強這么一句。
這一下張君毅可找到了話題:“你別看他在這里罵人家沈非,他可是這邊罵,那邊還和沈非合作呢!”
呂喬很警惕,一聽“合作”兩個字,她立即就明白了劉大強又買了沈非的管材!
“不是我讓小孟和你聯(lián)系嗎?你可以購買另外一家公司的產(chǎn)品啊!”呂喬有些嗔怪劉大強。
“哎呀,日本那家的東西太貴了,我便宜的不買去買貴的,沒辦法向政府交代啊!”
呂喬咬著下嘴唇,微微地點點頭。自己出了事,日本的建廠方案沒來得及著手辦,又讓沈非鉆了空子!
張君毅望著呂喬咬著下嘴唇的模樣,覺得很可愛,根本就不像一個成熟的女性,倒像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在尋思著如何報復(fù)負(fù)心漢。他在心里笑了,就是坐牢,也毀不了對面的這個充滿睿智的女人。他甚至都可以猜得到此時的呂喬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且還能延伸出呂喬沒有拒絕沈非的“營救”計劃,甚或還很希望盡快地運作起來??磥硪磺卸际且驗閰螁滩卦谛牡椎哪切┟孛?。只有她走出這座樊籠,她才有機會實施自己的計劃。這就是呂喬,一個自己能夠走進她的心底深處的呂喬。
諶所長從柵欄對面的門里走了進來?!霸趺礃樱剦蛄藛??”諶所長笑瞇瞇的望著劉大強。
“哪里能談得夠???不過你來了,我們不走也不行了,誰讓這里是你的地盤呢!”劉大強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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